她撸起袖子,叉着腰,准备跟秀萍打一架。
陈秀萍往后退了一步,“嫂子,我不过就是说说,你怎么急了?我说的又不是你。”
周围响起窃窃笑声,都是看周连彬笑话的,说实话大家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都是说别人家的坏话而已。
本来大家对周连彬这个寡妇本来还抱有一丝同情,可最近有不少人都看着周寡妇和一些老爷们拉拉扯扯的,甚至还说起了荤话,叫人听了都觉得污了耳朵。
对她也没了往日的同情,如今不过是面和心不和罢了,等周连彬一走就骂她不守妇道是个破鞋,要是找个正经人嫁了还高看她一眼之类的话。
周连彬被周围的嬉笑气着了,她恨道,“你得意什么,你不也是个狐狸精,你要是不勾搭殷白宇,人能退婚娶你?
顾青莲的爸爸可是能捡瓦有手艺在身,你爸有什么?你爸只能当耙耳朵,当缩头乌龟。”
一旁的婶子瞧不下去了,拉周连彬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周连彬说得正起劲儿呢,已经上头了,“顾青莲的妈多能干?瞧你妈?病恹恹是个小脚拿什么和人比?
哟,身上穿的裤子是殷白宇的吧?真是不害臊,这大老爷们的裤子也敢穿出门?
哦,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这条裤子还是当初殷白宇定亲的时候,人家顾青莲做的呢。
看这样子还不算旧呢,怕是你家殷白宇还想着人家顾青莲,哈哈哈哈。”
一旁的婶子,老婆子吃到大瓜了也来了精神,“真的啊?这裤子是殷白宇头一个媳妇儿做的啊?”
周连彬一脸自信,“那当然,我跟金花那可是好得很,她亲口告诉我的,我还瞧着殷白宇那个时候穿过呢。
要不是她勾搭白宇,白宇能看上她?结婚那么匆忙,一想就是.....哎哟秀萍,我是不是说道你痛处了?脸怎么这么黑啊?”
周连彬畅快的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陈秀萍脸黑了又黑,心里想着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人心脏啊,就是看什么都脏,自己一身屎呢,还怪别人有屎尿臭”
她作嫌弃的捂鼻子,“连彬嫂子,你积点口德吧,嘴臭得十里开外都能闻得见,哦,我知道了,你在这儿编排瞎话是不是嫉妒我,嫉妒我有男人疼,不像你,啧啧啧,ke fu ”
最后那两个字她没出声,可是周连彬看口型一眼就知道陈秀萍说的是什么话了。
她嫁过来没几年男人得了痨病就死了,村里的人都说是她克的,婆家人都这么说,压得她抬不起头。
“陈秀萍,我跟你拼了,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她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陈秀萍露出自己头上被缝的伤疤,当时医生还给她剃了好大一块儿,可丑了,“来来来,往这儿打,反正我都是鬼门关走一遭的人了,我也不怕。
对了你听说过我娘家人去我婆家给撑腰的事情了吧,你也可以享受这样的待遇的,我保证。”
一个婶子笑着拉走周连彬,“秀萍啊,连彬就是嘴臭你别和她见识,快回去吧,你妈在家等你呢。”
一边又拉着周连彬,“她出了名的不好惹,惹她?你家屋后的草都没留。”
周连彬理智回笼,“你们就这么看得下去,她如此作威作福,好不要脸。”
其它人挑眉不说话,只是一个劲互相使眼色嘲笑周连彬。
村里谁不知道,陈秀萍只是不吃亏的人,比较强势,不好惹罢了,还比不得周连彬,她更不要脸,是个男人她都勾搭,大家和她一起说话,不过就是想看看她笑话罢了。
谁还会真的起好心去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