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鳞惶恐的跪在地上,眼底暗流涌动的爱意一闪而过,“匀鳞不敢”
蓝桉睥睨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出声,量他也没这个胆,不过是条狗罢了,还不至于让她来费心。
匀鳞见圣女没吭声,他自顾自地爬了起来,拿着圣血滴在昏迷不醒的阮子卿手腕上。
蓝桉看了会时间,如果不出意外季景淮怕是要到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匀鳞一眼,“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蛊族养你这么久,是时候轮到你该回报了。”
匀鳞双手贴在胸前,虔诚的向圣女行了个蛊族圣礼,“圣女,匀鳞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蓝桉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消失在案发现场。
不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车速直接飚到顶,黑噜噜的轮胎被摩擦到冒着白烟。
季景淮手握方向盘,脚踩刹车,劳斯莱斯在威海顶峰停下。
当他看见阮子卿和小枝两人同时被挂在歪脖子树下时,他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凌厉,周身的温度阴沉到底,让人感觉到浓重的压力。
匀鳞看见他阴沉着下车,他就莫名兴奋,季景淮越痛苦,他就越兴奋。
他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拿着匕首,在他身旁是两根明晃晃的绳子分别连接着阮子卿和小枝。
被吊着的阮子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吊在空中,再往下看,是深不可测的黑海。
这让有深海恐惧症的她浑身颤抖不止,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视线一转,发现女儿也被吊起来了,而且是晕厥的状态,这让她的心顿时抽痛了起来。
她驱动灵力试着把女儿转移到地面上,可几次都没有成功,就像灵力凭空消失了般。
这时她才感受到自己手里有黏糊糊的液体,还带着浓浓的腥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在前世只有蛊族的圣血才能封印中玄学师的灵力,一想到这,她的小脸惨白,泪水从眼泪中流淌而出。
这是第一次,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自己明明是玄学师,可她现在却没办法救自己的女儿。
直到她看见了季景淮的出现。
“季景淮,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危险,先救小枝,别管我!!”
“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阮子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
匀鳞嘴里叼着的烟吐了出来,瞪了阮子卿一眼,“我说阮大师,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安心等着,一会哥哥带你看场好戏!”
他语气有些轻佻地朝阮子卿挑眉。
阮子卿阴沉的眼眸,无时无刻都在都在想着怎么捅死他,别得意的太早,等她灵气恢复了,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他也别想活。
匀鳞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怵,他转过头去看向前方的季景淮,以及手里那沉甸甸的保险箱。
季景淮把保险箱一脚踢到匀鳞旁边,“八千万都在里面,放人。”
匀鳞看都没看一眼箱子,而是拿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绳子前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