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下摇摇欲坠的阮子卿根本就不敢动弹,下面的黑海看得头脑发晕。
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蓝桉,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着牙,面容阴狠,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
阮子卿你是永远抢不过我的,从我在季景淮体内种下情蛊时,你这辈子就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那可是她用命供奉的情蛊,我就不信他还会救你?
季景淮原本拉着绳子的手突然一松,阮子卿立刻尖叫了起来。
他听见卿卿的声音,理智霎时回笼,手紧紧拽住了绳子。
他的脸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疼痛像一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刺入了他的神经,冷汗直流,疼得他不禁弯下腰了。
奶奶说过,情蛊她只能为他缓解一时的疼痛,但是不能引出来,毕竟对方是以自己的性命为贡,强行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可奶奶也说过,以命为贡下蛊,那就要有人以命为献解蛊.........所以他绝对不会让阮子卿知道,所有的痛苦由他一人来承担就够了!
这是他欠卿卿的。
情蛊是蛊族世代流传的镇族之宝,可以让原本不相爱的两人渐渐相爱,并忘记自己原来的爱人,和与爱人相关的一切记忆.......
他紧紧闭上双眼,嘴角因疼痛而抽搐不止,每次呼吸都会伴随着强烈的痛感,额头上渗出了层层密汗。
阮子卿似乎发现季景淮的异常,“景淮你怎么了?”
上面的男人久久没有回应她,她心里隐隐发怵,她在想是不是季景淮出事了?可吊着的绳子始终没有松开,所以她排除了这个可能。
突然她的脸上感受到几滴温热的液体,她定眼一看,是随着绳子的上方留下的鲜血,这根绳子被人动了手脚,除了绑住她的地方没有荆棘之外,其他地方布满了荆棘。
她的心此刻酸涩的厉害,她一直以为这男人没有那么爱她,这一刻她才发现她错了,错得离谱,她眼尾泛红,声音哽咽道,“季景淮,你放手啊,你快点放手”
“要是你再不放手,你这手会废的!!”
阮子卿头顶上方传来一丝微弱的声音,“我这次......死都不会放”
季景淮微微翁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令人难以辨别。
三年前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这一次哪怕这手废了,不要了他也不会再次松开......
他在自身承受如此强烈的痛苦之下,他的手依旧死死拽着绳子,并将荆棘绳在手上环绕几圈,确保绳子不会从自己手中松开。
哪怕绳子周围都是被人特别插了荆棘,双手被扎的满是血痕,他也不曾松开,绳子每次以一厘米的速度往上慢慢攀升。
半刻钟后,于宴城带着保镖赶来,保镖分成两批,一批去救小小姐,另一批接过总裁手里的荆棘绳把少夫人从深渊处拉了上来。
痛到几乎快晕厥的季景淮硬是强撑着看见阮子卿被拉上来才晕了过去,可手里荆棘绳却怎样都不肯松开。
于宴城没了办法,只能把荆棘绳剪断再把人抬上车,带着少夫人和小小姐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