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瓷安慰道:“不怪裴嬷嬷,谁能想到在自己家里也会遭人算计。”
裴嬷嬷依旧自责不已,关切地问道:“少夫人可看清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白芍是被人从身后袭击因此没有看见任何人,根本不知道偷袭她们的是谁,而佟儿过去时只看见倒在暖亭外面的白芍,心里一紧张便推开门进去了。
当时屋子里除了晕倒在地的喻青瓷,她也没有看见任何人。
喻青瓷缓缓讲了事情的经过。
裴嬷嬷和佟儿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她们万万没想到二爷竟然有这个狗胆,想出这么个无耻下流的手段,竟还异想天开想要兼祧两房?
裴嬷嬷气得咬牙切齿:“二爷他怎么敢?真是无耻至极!幸亏少夫人厉害,佟儿又去的及时这才没有酿成大祸,否则少夫人若是有个闪失,奴才就是赔上这条命也难辞其咎。都是老奴没有把少夫人看好。”
喻青瓷这会儿刚清醒没有力气多说话,闻言只好拉住裴嬷嬷的手以示安慰。
裴嬷嬷:“佟儿把少夫人背回来时是防着人的,恰好外面天色也暗下来所以一路上没有碰见人,明儿一早,老奴就去把这件事告诉给老夫人知道?”
喻青瓷沉默半晌才开口道:“还是不要告诉老夫人了,我们没有证据,说了只会让老夫人跟着难过,还会,”
还会污了自己的名声。
没办法,这世道本就如此,这种事对男子来说不过是一场猎艳,哪怕其中的人和手段极其龌龊;
但是对于女子来说一旦传出去,这一辈子的名声就算是完了。
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守寡之人,定会被人冠上不守妇道勾搭男人的恶名,重则会还被族人浸猪笼。
所以喻青瓷想的很明白,既然暂时拿陆云薄没办法,只能先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过,她发誓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畜生。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分家以后,等二房搬出去离她们的生活远了,到时候二房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可就牵扯不到她们长房身上。
忽然想起一事,喻青瓷忙问佟儿道:
“你可记得我丢失的那对碧玺蝴蝶花钿的样子?”
佟儿:“奴婢记得。”
喻青瓷:“明日你带上银票出府一趟,去京城有名的首饰楼,找一找跟那对样式相似的回来,越相似越好,多买几对。”
佟儿虽然不解少夫人为什么如此吩咐,但还是立马应声点头。
至于陆云薄,想必也不敢将此事传出去,毕竟她的背后可是深受朝廷器重的南平伯。
而且这会儿那陆云薄也受伤不浅自顾不暇,暂时不会出现什么波折。
喻青瓷猜得很对,她那一簪子下去虽然伤口不深,可也是实实在在扎了进去,陆云薄一路上躲避着人偷摸溜回去,伤口愈发喷血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