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鹤苏醒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莫云听到石碑旁边几人嘟嘟囔囔,好似在讨论什么,于是跟穿好衣服的景鹤一起走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景鹤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跟正常人似的行走坐卧,要不是莫云瞅见他吃止疼药,还真会觉得此子不是正常人。
莫云走近后敏锐察觉到石碑前几人心事重重,难道是石碑上发现了什么问题?
秦老头看到景鹤后眼睛一亮,连忙凑到景鹤身边:“哎呀景小友,你感觉怎么样?”
景鹤笑了笑,脸因为伤势泛着不正常地红:“说实话,不太好。”
没等秦老头继续询问情况,就听到陈述问:“你身上的伤,是血尸弄的?”
“不是,是青铜人像。”
景鹤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众人一愣,莫云疑惑:“是我们在峡谷轿子里看到的那种五米高的青铜人?”
景鹤摇头:“不是,我说的,是他们。”
他伸手指向附近那些惟妙惟肖的青铜人像,秦老头看了一眼石碑,然后打了一个哆嗦:“你你你……你别吓我………你是想说………他们活过来了?!”
莫云也觉得毛骨悚然。
景鹤露出一个戏谑的笑:“骗你们的啦~”
没等众人松一口气,他又道:“伤我的虽然不是这里的青铜人像,但那些东西和这里的青铜人像是一个品种。”
莫云一愣:“不是这里的青铜人像?那还有哪里的?”
陈述皱眉,试探询问:“是桥的另一端?”
景鹤点头:“算是吧。”
按照景鹤的讲述,莫云都觉得景鹤没死是真有些东西在身上的。
当时他和血尸一起落下,因为手上丝线,他很快在借助丝线在桥上停下,当然,血尸被他的丝线缠着,也落到了桥上。
他一个人对付血尸确实有些难,但并不是无法搞定,只是需要费一些时间罢了。
因为血尸身上的青铜锁子甲,景鹤手上的镇魂杖无法直接杀死他,于是景鹤只能徐徐图之,试图找到青铜锁子甲的结点。
说到青铜锁子甲的结点,秦老头大有发言权:“无论是金缕玉衣或者是青铜锁子甲,都是用特殊材质的“线”串联起来的,就好像是咱们买的那种袋装大米,封口的线要是没找到线头,就很难拆,一旦找到那个线头,轻轻一扯,米袋封口就能很轻易扯开。”
“而青铜锁子甲的那个结点,就好似米袋的那根线头。”
莫云听闻默默点头,看来那青铜锁子甲制作很是巧妙,毕竟要想把一个人包裹在内,不仅要考虑青铜甲片的贴合弧度和用量,还得一体成型。
景鹤用丝线把那血尸一次次困住,但因血尸力气大,丝线能困住他的时间不长,于是景鹤只能通过暂时捆住对方时的空隙,一次次寻找那个结点。
最后当然是找到了。
因为血尸身上随时随地都在往外渗血,景鹤解开结点线头的时候格外小心。
异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