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她翻了个白眼。
不远处的酒楼二楼,裴云澈抱臂,狭长的眸子锁定二人的身影,阴恻恻地目睹全程。
他胸中醋意翻涌。
果然,裴墨染还是喜欢上了蛮蛮。
裴云澈深吸一口,阖上了双眼。
蛮蛮这么好,喜欢上她,只是时间问题。
那蛮蛮呢?
她也会对裴墨染日久生情吗?
云清婳早就看见了裴云澈,她抓住裴墨染的袖子,“夫君,我们去酒楼坐坐吧?一会儿游花神,可以在二楼上看。”
“好。”裴墨染搂着她的腰,去往不远处的天香楼。
进门不久,裴墨染便碰见了几个官员,他尴尬地将手上的一堆点心、玩意儿塞给云清婳。
他堂堂肃王,可不能被人误会惧内!
裴墨染跟官员攀谈寒暄。
云清婳乖巧的福福身,便自顾自上了二楼。
才到拐角处,她便被一股大力拖进厢房。
点心、玩意儿坠落一地。
她被按在门上,高大的身影将她紧紧压住,男人温凉的薄唇压住她的唇瓣,一股酒气渡进她的舌间。
“唔……”云清婳没有挣扎,顺从地抱出裴云澈的腰。
正所谓一个猴,一个栓法。
裴云澈跟裴墨染不同,他为人腹黑,自视甚高,不喜欢有反骨野性的女人,他要的是绝对掌控。
二人唇齿交缠,吻得难舍难分,像是陷入热恋的情侣。
实则,云清婳心中膈应极了。
即使裴云澈芝兰玉树,样貌俊逸,面若冠玉,但她也没有丝毫心动。
害死姐姐的人,她恨不得手刃了。
良久,裴云澈放开她,他的眸中隐隐泛着泪光,“蛮蛮,你方才对裴墨染笑得好开心。”
好酸啊。
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
“殿下不相信妾身?”她的眼眶也红了,“裴墨染纵容赵婉宁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怎会心动?您说这话是对我的侮辱!”
裴云澈的表情一僵,羞愧涌上心头,“对不住!蛮蛮,是本王不好,是本王小人之心了。”
“我要走了,裴墨染就在楼下。”云清婳负气地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
裴云澈想要挽留她,却怕再招惹她落泪。
他状似无意地打落她头上的牡丹,从怀中掏出一枚制作精良的牡丹花白玉簪。
“这是本王特意请匠人做的,蛮蛮戴这个吧。”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恳求的意味。
云清婳看着白玉簪,眼前一亮。
啧,不得不说,裴云澈的眼光比裴墨染这个死直男好一百倍!
“殿下,蛮蛮很喜欢这枚簪子,可是倘若被发现……”她纠结地抿着唇,不敢接过。
裴云澈正色道:“那便摊牌吧!苏晴已经向裴墨染告发了,裴墨染或许不信或许不在意,他并没有反应。”
“啊……”她惊讶得瞪圆了眼。
“莫怕!贱妇已经被本王囚禁,裴墨染闹不出动静。”他自负地扬起脸,紧绷的下颔线更衬托出他优越的轮廓。
死狗贼,整天除了摊牌,就不会说其他话?
云清婳抹去眼泪,“不行!蛮蛮不怕成为坏女人,可蛮蛮怕连累殿下!皇后娘娘对您抱有厚望,倘若殿下再逼蛮蛮,我们不如断了吧。”
“蛮蛮,是你先招惹本王的,本王不说结束,你休想断!”裴云澈眼神发狠,他捏着她的下巴再一次掠夺她的呼吸。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裴墨染四处张望寻人,逐渐逼近,“蛮蛮……”
“蛮蛮……”
云清婳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真刺激啊!
一门之隔,哥哥强吻弟弟的妻子!
裴云澈挑眉,看着门外的虚影,吻得愈发卖力。
咚咚——
裴墨染敲响了门。
云清婳的眼眸瞪圆,因为惊恐,身子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