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归月嘟嘟囔囔：“只是灵魂出去一部分而已，又不是献祭血什么的......”

不过出去的那一刻可能会带动整个游戏世界的磁场。

若是顾怀远去，他绝对会在一瞬间看见那可能发生的无数个结局。

照自家大师兄的性格，那些画面多看那么两眼......

池归月想，她有时间的话应该剪一个［大师兄破碎表情大全］的视频的。

大师兄也不知道修了什么东西，好几次在她回档半路上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附近，刚好和正在启动回档程序的脸苍白的宛若白纸的她对上视线。

那个时候系统就会开始尖叫，疯狂戳着回档的按钮喊道：［死剧情快回档啊啊啊啊啊！再不回档顾怀远要过来了啊啊啊啊啊——］

如果他幸运的话，还赶得上买一送一。

即遇见两个人半死不活。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惊讶里掺杂着巨大的崩溃和绝望，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池归月想，大师兄的感受应当和她是一样的。

也许不太一样。

她知道自己的死亡是为了更好的结果。

但顾怀远，她的大师兄，依旧只能像当年跪在崖边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门莫名其妙的死亡。

顾怀远脸色铁青：“不行就是不行，而且你去祁师弟做什么？你准备飞升了吗？”

池归月：其实想飞出这个世界找名义上的老板对殴。

但她面上还是摇头，一副［什么死亡？听不懂啊真的听不懂］的真挚模样。

顾怀远还想找个什么理由来打消自家师妹的想法，但想起师尊的教诲又闭上上了嘴。

师尊说：［不要拦她，她有自己的命运。］

可是师尊还说：［看着她，她会忘记回家的。］

顾怀远到今天才发现这什么爱徒观察手册写的根本牛头不对马嘴，比起观察手册更像本碎碎念日记。

到底是放养还是看紧点能不能给个准信！

系统偷偷抱怨：［不如我们偷偷去呢，大不了把他打晕或者撒点迷魂粉什么的，包忘的一干二净的。］

这个时候，池归月抬起头，淡淡地说：“师兄，已经很久没有人去看过他了。”

顾怀远身形一顿。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反驳。

可对于此事，他又毫无解释的余地。

那个本该消散但如奇迹一般活下来的师弟，那个被他们刻意遗忘的师弟。

池归月垂眸：“师兄，他的命，本不该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