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是什么?”
晏眠看唉声叹气,“疾病,算得上是绝症。”
姜怀宁抓住他,蹙眉道:“绝症?广清宗的医师说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晏眠莫名,“你肯定不知道啊,不说了,我要走了。”
“去哪?”
“能去哪,医院呗。”
“医院?”
“就是治病的地方。”
姜怀宁跟着晏眠走到了高大的建筑前,建筑很模糊,只感觉很高很大很压抑,让人不适。
晏眠叹了口气,“不想进去。”
姜怀宁对这建筑也没有好感,说:“那就不进去。”
晏眠道:“不进去死的会很快的。”
姜怀宁蹙眉,“你不会死的。”
晏眠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医生。”
姜怀宁耐心说:“你是被狼咬伤了,伤口很严重,但没有危及性命,过段时间就能治好了。”
晏眠忽然打了个寒颤,“行,你别说了,我想起被狼咬的画面就觉得可怕。”
姜怀宁默了下,“抱歉,我不说了。”
晏眠感慨,“唉,我有时候觉得我挺惨的,先是肝癌,后面又是被刺伤大腿,再又被走尸打,还被狼咬,真遭罪。”
姜怀宁听着,眼里闪过心疼与自责。
晏眠又道:“不过我也挺幸运的,起码又活了。”
晏眠走到一块草地,扛起锄头继续挖。
姜怀宁好奇道:“你在挖什么?”
晏眠说:“挖灵药,看看能不能让我早点好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回家了,你就能来找我了。”
姜怀宁再次道:“晏眠,我能来找你的。”
晏眠重重挖了一锄头,狠狠地看向姜怀宁,“不许来,广清宗这么危险,你不许来!”
姜怀宁,“好,我不来。”
晏眠催促道:“那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姜怀宁的身影淡了些。
晏眠催促,“快走快走,别被抓住了。”
姜怀宁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晏眠安心了。
继续挖着自己的草药。
次日一早晏眠睁开眼睛,回味了片刻,眉头拧在了一块儿。
小胖早早醒了,刚刚端来早餐,见状就问:“二少爷,你怎么了?”
晏眠慢慢坐靠起来,挤了挤眼睛,道:“没什么,就感觉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但是想不起来了。”
他漱了口,擦擦脸,冷不丁道:“不过好像梦见姜怀宁了。”
小胖倒了水,将早饭端了过来,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少爷你肯定是想到姜公子了。”
晏眠心想可不是嘛,睡觉前都在担心姜怀宁会不听的他的话,跑到广清宗来。
搞得他睡得都不安稳。
好在姜怀宁有听他的话,之后几天都没有来过。
晏眠能下床的当天,没有逗留,带着年锦给的一些药,和小胖两人离开了广清宗。
临走时,晏眠把那裂了一个缝的玉牌递给晏光,笑道:“哥,多亏你的玉牌,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了。”
当时要不是这玉牌拖延了时间,他和小胖估计也等不到红香子道救援。
而晏光却诧异道:“嗯?你不是早给我了吗?”
晏眠眨了眨眼睛:“啊?”
晏光说:“上次送完你,我回去之后,玉牌就放在兰溪苑,不是你放的?”
他接过玉牌查看了一番,平静道:“已经损坏了,看不出是谁的。”
晏眠稍加思索,就猜出是什么回事,心中哂笑,面上不动声色地将玉牌拿了回来,笑道:“管他谁的,反正救了我一命,我回去好好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