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许多事的逻辑就都通了。

为什么魔头总是找姜怀宁，为什么有魔头分身在的地方总是有红香子和吴老头，为什么姜怀宁陷入危机时红香子吴老头都会来救。

因为红香子和吴老头是同一个人，因为姜怀宁是他们的希望。

其实除掉魔头并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事，他们完全可以一开始就告诉姜怀宁，但是他们没有。

那么原因有二，一是是因为魔头在监视着姜怀宁，一旦告诉姜怀宁，必然会暴露身份，魔头知道启动阵法的是谁，必定会除掉以泻心头之恨。

当然，其中并不包括红香子。

因为目前看来，魔头对红香子没有半点杀意，或许红香子本人也没想到魔头在知道真相之后，并没有对她发难。

而对另外两个启阵者，魔头恐怕就不会这么温柔。

第二个原因则是不能说，

晏眠思绪转得很快，

现在红香子身份暴露了，她也不打算继续伪装，就干脆打算将所有的事说出来，但魔头不让，魔头说：“不想要她死，就让她继续说下去。”

由此可推出，启阵之人虽然保存了记忆，但是也有相应的限制，比如和目前的人说出时光回溯前会发生的事，不然就会受到惩罚，惩罚就是死亡......

所以这就是一直以来，红香子只跟在他们身边，却一直没有告诉他们任何相关的原因。

晏眠思绪回笼，因为早就有所怀疑，因此这些线索的串联几乎是在他脑袋里面瞬间成型的。

他看向红香子，对方依旧被魔头的幻影捂住嘴巴，但看上去她此刻本身也不打算反抗。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比较复杂。

晏眠望向魔头，思索片刻问：“为什么她说出来，会死？”

魔头：“启阵之人，不能说出时光回溯前的事，否则会暴毙而亡，所以，你们最好别让她说出来。”

晏眠心想果然如此，他猜对了。

他朝红香子走去，刚走一步，姜怀宁便伸手拽住了他。

晏眠没有回头，只是用另一只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没事。”

姜怀宁没松手，但也没强留，而是跟着他一起走了过去。

晏眠来到了红香子的面前，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巴，弯眼认真道：“红姐姐，从现在开始，关于时光回溯前的任何事，你一个字也不要说了。”

红香子眸子闪了闪。

晏眠挤眼道：“反正魔头他会说的。”

红香子：“……”

她伸手拉开捂住她嘴的手，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妥协，她身后的幻影逐渐消失。

红香子呸了一声，说：“你信他？”

“信不信也得先看他怎么说，再来，你不是在这儿吗？他说的要是假的，你给我一个眼神就行了。”

红香子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