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即的话音刚落,面前的符文终于完成了聚合,一道散发着混沌之光的奇异符文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符文线条繁复至极,犹如一幅神秘的画卷,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徐崇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符文,突然,符文毫无征兆地再次扭动起来。
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房间内,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众人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只见他身形修长挺拔,一袭玄色劲装紧紧包裹着他矫健的身躯。劲装的布料之上,隐隐泛着暗纹,那些暗纹仿佛有生命一般,如流动的星辰在夜幕中闪烁,透着一股神秘而迷人的光泽。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线条刚硬却不失俊逸之气。
眉如墨染,恰似两把利剑斜飞入鬓,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与不羁;双眸狭长而锐利,犹如寒夜中闪烁的寒星,璀璨夺目,且隐隐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深处隐藏的所有秘密。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独特意味。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宽阔的额前,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与洒脱。
仔细看去,他的双耳小巧而尖,微微露出发间,这一独特的特征,暗示着他并非普通人类的身份。
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他那白皙如玉的肌肤,竟透着淡淡的微光,宛如洒下的银辉,更添几分神秘与高贵。
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独特而难以言喻的气质,既有鼠类特有的灵动与敏锐,又融合了人类的智慧与狡黠。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惊讶,仿佛他早就预料到徐崇能够解开“羊”,将他召唤出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轻轻转动眼眸,看向徐崇,嘴角含笑,轻声说道:“就是你,解开了我的‘羊’吧?”
徐崇见状,不卑不亢地摆出作揖的姿势,开口回应道:“正是在下,见过前辈。”尽管嘴上称呼着前辈,但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冷漠,仿佛眼前这位神秘的人物,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多特别之处。
“嗯,这样的话,老鬼会很开心的。”那人嘴角上扬,轻声笑道。
老鬼?一旁的殷棱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在心中暗自思索起来。
看来,这个地方隐藏着的故事,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那人依旧面带笑容,开口说道:“大家都坐下吧,移即,你们二人也坐。”
直到这时,众人才惊觉,自从这人出现后,移即和祸斗二人便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一动也未动过,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众人纷纷落座后,那人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自我介绍道:“各位,我叫虚宿,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为虚日鼠。”
“敢问前辈来自何处?”罗辰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虚宿带给他的感觉极其危险,甚至远远超过了移即与祸斗。
面对这样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人物,即便向来桀骜不驯的罗辰,此刻也不得不恭敬地称呼一声前辈。
“你们现在还不需要知道,这一切都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虚日鼠依旧笑容满面地回答道,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殷棱微微侧身,凑近徐崇,小声说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依我看,即便是我爷爷的实力,与他相比,恐怕也远远不及。”徐崇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在他心中,也有着同样的判断。
在他过往的经历中,似乎只有之前碰到的幽荧,能与眼前虚宿的气息相提并论。可这二人,性格却截然不同。
幽荧给人的感觉喜怒无常,如同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没有人能够真正猜透她的心思,下一秒她究竟是会开怀大笑,还是会痛哭流涕;是会展现出和善的一面,还是会露出凶狠的獠牙,完全无从知晓。
而面前的虚宿,给人的感觉则是儒雅至极,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仿佛是某个底蕴深厚的大家族中教养良好的公子哥,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是从灵魂深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却又隐隐感到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