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猛地抬头,月光照亮他眼中迸发的光亮,喉结剧烈滚动后,他重重颔首,发间束冠随着动作轻晃:“原来如此!看来,我是要改变一下我对于修炼的态度了。”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天穹神引囚」古朴的封皮,突然意识到那些暗金纹路此刻正微微发烫,似在回应他的顿悟。
“知道错就好。” 元可甩了甩沾着水珠的脚丫,鹅黄襦裙扫过青石板,泛起一阵微弱的灵气涟漪。
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发间铃兰随着动作轻响,“赶紧回去琢磨,别在这儿碍眼。”
徐崇躬身行礼时,瞥见元可拧着脖子嘟囔的模样——少女皱着鼻子,指尖无意识缠绕着发丝,口中念念有词:“又要去跟那群老顽固扯皮,每次都拿辈分压我……”
“前辈……您刚才还说自己……” 徐崇刚开口,便撞进元可骤然冷下来的目光。
只见她杏眼圆睁,指尖瞬间凝聚出水系锁链,吓得他转身就跑,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活像被追着的兔子。
回到房间,徐崇背靠门板大口喘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回想起元可操控锁链时的恐怖威压,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姑奶奶的脾气,真是太大了。”
盘坐在床榻上,他轻抚过「天穹神引囚」,深紫色封皮上的暗金纹路竟如同活物般在掌心游走。
徐崇缓缓闭上眼,天地之气在周身流转,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元可的话。
此刻他才明白,圣品武学不是冰冷的秘籍,而是需要以诚相待的伙伴。
随着呼吸渐稳,他周身泛起柔和的光芒,那是「天穹神引囚」对他态度转变的回应,亦是一场全新修炼之旅的开端。
次日的晨光刺破云层,在青石砖上洒下碎金。
徐崇缓缓收敛起周身流转的光明精气,睫毛颤动着睁开双眼。
昨夜潜心钻研「天穹神引囚」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翻涌,那些被他忽视的符文脉络、隐晦的气劲走向,此刻都如蒙尘的明珠般熠熠生辉。
他捏了捏拳头,感受到经脉中涌动的力量比往日更加凝练——只要将这些细节逐一打磨,突破第四层级指日可待。
徐崇快步穿过回廊,晨露沾湿了玄色衣摆。
他在元可门前站定,抬手叩门:“前辈,何时启程?”
“吱呀——”雕花木门缓缓开启,带着晨雾的风裹挟着铃兰香气扑面而来。
元可揉着惺忪睡眼,鹅黄色珊瑚绒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发间还歪戴着兔子耳朵发箍。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露出珍珠般的牙齿:“急什么,时辰还早。”
徐崇望着那蓬松柔软的睡衣,恍惚间与记忆深处的画面重叠。
小雨蜷缩在藤椅上看书时,总爱裹着同款浅黄睡袍,发梢还沾着紫罗兰的香气。
他喉头微微发紧,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愣着干嘛?” 元可踮起脚尖弹了下他的额头,天地之气凝成的水珠在他鼻尖炸开,“进来坐。”
她转身时,睡衣后摆的兔子尾巴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晨光里划出一道毛茸茸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