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半信半疑，黑瞎子手里的水壶看着甚至有些旧，卖给收破烂的两块钱都不一定收。

“这水壶我最多只能五毛钱收下来。”

黑瞎子笑着点头，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这么热的天，我也想吃雪糕。”

“十块钱一根，大家都是老熟人的话给你打个七折。”

柜台后面的方秋水腾一下起身，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吴邪，脸上写着两个大字——

奸商！

黑瞎子被方秋水的反应逗笑，“从那姑娘的表情来看，你赚得不少啊？”

“古董店不都这样？”

“难怪吴家今天能混到这个地位。”黑瞎子煞有其事地点头，“还是有点道理的。”

方秋水从冰箱里拿出两根冰棍，“兄弟，我卖你十块钱两根，怎么样？”

“比吴邪厚道，可以。”

吴邪微微挑眉，“当着我的面抢生意？”

方秋水一本正经，“可这是我买的哎。”

“吴大老板。”黑瞎子拆开冰棍吃起来，“付钱啊。”

“还是我付钱？”

方秋水转头去看吴邪，“这两根不打折。”

一旁的王盟听到这里，只能在心里感叹方秋水艺高人胆大。

吃完冰棍后，黑瞎子把水壶递给吴邪，“你的货。”

“发件人是谁？”吴邪接过水壶拧开，刚要打开旁边的方秋水又将盖子按回去。

“你三叔。”

“里面是蛇，不要拿得太近。”

黑瞎子和方秋水一前一后的两句话，让吴邪当场愣在原地，他重新将水壶拧好，“我三叔让你给我送一条蛇？”

“对。”说完黑瞎子饶有趣味地看向方秋水，“你怎么会知道里面是一条蛇？”

“味道。”方秋水来到吴邪身后，她拿过水壶，“你还是先跟吴邪聊清楚吧，我去把蛇安顿好。”

方秋水拿着水壶走了，吴邪没有表示，只是看着黑瞎子。

“那条蛇很重要。”黑瞎子拆开第二根冰棍吃起来，“最好不要给到你不信任的人手上。”

“阿水可以相信。”吴邪微微蹙起眉，“但是我三叔怎么回事？你见到他了？在什么地方？”

“没见到他本人，只是按照他给的地址去取东西，然后送到你手上。”

吴邪十分疑惑，“可为什么是一条蛇？”

“你知道黑毛蛇吗？”

听到黑毛蛇三个字，吴邪的表情微微一变，不明白黑瞎子为什么会知道黑毛蛇的事情。

“看来是知道。”黑瞎子继续说道，“那就不用我解释太多了。

水壶里那条黑毛蛇，有吴三省留给你的口信。”

“你知道这么多事情？”

“我不知道多少。”黑瞎子耸耸肩，“不过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教你怎么读取费洛蒙。”

“我三叔还有其他的话吗？”

“没有了。”黑瞎子摇头，“他说你该知道的事情，都会通过那条蛇得知。”

吴邪沉默下来，他感到非常怪异，自己才刚从墨脱回来，黑瞎子就带着黑毛蛇出现，仿佛一切都已经被人安排好了。

“给个时间，准备好后我可以直接开始教学。”

吴邪看向他，“你之后还有其他事情吗？”

“目前没有。”

“既然这样的话，先留在杭州避避暑吧，吃住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