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他推开门，瞳孔骤然收缩。

温婉倒在床边，脸色惨白，右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暗红色的液体。她身边散落着几个药瓶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和一位中年男子的合影，男子面容和善，赫然是十年前跳楼的温志远。

秦远一个箭步冲上前，扯下领带紧紧扎住温婉的手腕上方："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到！"

温婉微微睁开眼，气若游丝："秦...总......"

"别说话。"秦远将她抱起，大步冲向门外，"为什么这么做？"

温婉靠在他怀里，虚弱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我本来想报复您的......"

雨水打在两人身上，秦远的衬衫很快湿透。他小心翼翼地将温婉放进后座，自己则坐进驾驶位，猛踩油门。

"坚持住，医院很快就到。"秦远透过后视镜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温婉，"你父亲的死我很遗憾，但那不是我父亲的错。"

温婉的眼泪混着雨水滑落："我知道...查到了...是周家...设计的......"

秦远握方向盘的手一紧："周家？"

"他们...想吞并...温氏......"温婉的声音越来越弱，"我...错怪您了......"

"别说了！"秦远闯过一个红灯，"温婉，看着我！不准睡！"

温婉艰难地抬起手，似乎想触碰什么："秦总...您...真的...很温柔......"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秦远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轿车如同离弦之箭，冲破雨幕。

......

医院抢救室外的长椅上，秦远浑身湿透地坐着，手里捏着温婉留下的那张照片。福伯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干毛巾。

"少爷，温小姐她......"

"失血过多，还在抢救。"秦远的声音沙哑，"查清楚了吗？"

福伯点点头，压低声音："温小姐今早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是她父亲死亡的真相。根据监控，送信的人是周家的司机。"

秦远的眼神瞬间冰冷："周敏。"

"还有更糟的。"福伯递过一份文件，"我们的人发现，苏明月和周敏最近频繁接触一位叫陈医生的心理医生，专门研究......"他顿了顿，"催眠和记忆操控。"

秦远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他们可能计划对林小姐......"

秦远腾地站起身，手机已经拨通了林雅的号码。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喂？"

"林雅呢？"秦远的声音冷得吓人。

"啊，您是林小姐的丈夫吧？"对方似乎被吓到了，"林小姐刚才晕倒了，我们现在在仁和医院......"

秦远没等对方说完就挂断电话，大步冲向电梯："福伯，这里交给你。温婉醒了立刻通知我。"

"少爷，记者招待会......"

"取消。"电梯门关闭前，秦远最后的话飘出来，"准备私人飞机，我要送林雅去瑞士。"

当秦远赶到仁和医院时，林雅已经醒了，正坐在病床上吃苹果。看到秦远进来，她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老公！你怎么来了？"

秦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林雅被勒得喘不过气："轻点啦！我就是低血糖晕了一下，护士说没事的。"

秦远稍稍松开手，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吃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没有啊。"林雅歪着头想了想，"哦对了，上午周敏来找过我，说是有重要的事告诉你，还给我带了杯奶茶......"

秦远脸色骤变："你喝了？"

"没有啦！"林雅吐了吐舌头，"我最近减肥嘛，就偷偷倒掉了。怎么啦？"

秦远长舒一口气，将她重新搂紧："没事，你做得对。"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秦远吻了吻林雅的头发，眼神却冰冷如刀——周家、苏家，还有那个所谓的陈医生，一个都别想跑。

手机震动起来，是福伯发来的消息：【温小姐脱离危险了，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您，关于林小姐的。】

秦远收起手机，轻轻抚摸着林雅的后背。暴风雨才刚刚开始，而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女人——无论是林雅，还是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