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一怔:"晚辈不知。"
"因为眼神。"柳随风将茶杯推到他面前,"你挨打时的眼神,像极了我年轻时。"
他抬手示意秦远喝茶,动作间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块老旧的上海牌机械表,表盘都泛黄了。
秦远识趣地将礼盒收回:"是晚辈唐突了。"
"古武界讲究"财不露白"。"柳随风抿了口茶,"你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
茶馆后门突然被推开,几个身着练功服的年轻人走进来。为首的正是陈昊,他看到秦远,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哟,这不是秦总吗?伤好了?"
秦远不动声色:"托陈少的福。"
陈昊大咧咧地在旁边坐下:"柳师叔,您真打算收这个废物?"
柳随风淡淡扫他一眼:"茶馆规矩,不得喧哗。"
陈昊脸色一僵,悻悻地闭了嘴,但眼神中的轻蔑丝毫未减。
秦远注意到他身后几人手里都拿着药材和古旧书籍,显然是为交流会做准备。其中一本破旧的线装书上写着《形意拳谱》三个大字。
"柳前辈,"秦远突然开口,"不知学习古武,需要什么条件?"
柳随风还没回答,陈昊先笑出声:"就你?筋骨都定型了,练也是白练!"
"陈昊。"柳随风皱眉。
"我说的是实话嘛。"陈昊撇嘴,"古武讲究从小打基础,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吃得了那份苦?"
秦远从怀中取出白锦曦给的玉佩,轻轻放在桌上:"如果我说,我认识这块玉佩的主人呢?"
柳随风看到玉佩,瞳孔猛地收缩。他小心翼翼捧起玉佩,手指微微发抖:"白...白师兄的......"
茶馆内瞬间安静下来。陈昊等人面面相觑,显然也认出了玉佩的来历。
"白老是你什么人?"柳随风声音有些哽咽。
"我未婚妻的外公。"秦远如实相告。
柳随风长叹一声,将玉佩还给秦远:"白师兄当年为救我,被逐出师门......"他站起身,"跟我来。"
茶馆后院别有洞天。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标准的练武场出现在眼前,十几个年轻人正在练习基本功。
柳随风带秦远来到一间静室,从柜子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
"白师兄的练功心得。"他递给秦远,"看在他的面子上,我给你三个月。如果能练出气感,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
秦远郑重接过:"多谢柳前辈。"
"别高兴太早。"柳随风摇头,"古武不是有钱就能速成的。三个月后若无所成,就安心做你的富家公子吧。"
离开茶馆时,陈昊拦住了秦远的去路。
"别以为有白老的玉佩就能一步登天。"他压低声音,"古武界讲究实力为尊,你这种靠女人的废物......"
秦远平静地看着他:"三个月后,我会堂堂正正地挑战你。"
陈昊一愣,随即大笑:"好啊,我等着!不过到时候可没有柳师叔救你了!"
别墅地下室里,秦远按照笔记上的方法站桩。不过二十分钟,双腿就开始发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姿势不对。"
白锦曦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走过来,双手扶住秦远的腰:"形意桩功讲究"三尖相照",你的胯太往前了。"
她贴近秦远后背,手把手地调整姿势。隔着单薄的练功服,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专心。"白锦曦拍了下他走神的脑袋,"气沉丹田,想象自己是一棵扎根大地的树。"
秦远苦笑:"这比谈几十亿的生意还难。"
"废话。"白锦曦翻了个白眼,"古武传承千年,要真那么容易,满大街都是高手了。"
她突然从背后环住秦远的腰,手掌贴在他小腹上:"呼吸,感受气的流动......"
秦远刚有些心猿意马,就被她在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再乱想就滚出去!"
就这样,在白锦曦的"特殊指导"下,秦远开始了他的古武修行。而三个月后的比武之约,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剑,时刻提醒着他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