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室内。
噼里啪啦地响起阵阵响声。
蒋行舟情绪失控,如一只困兽般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挥洒到地上。
“不见我?”
“呵呵呵.......”
“好一句不想见我!”
他发了疯,不管不顾的宣泄着情绪。
玻璃瓶四分五裂,几乎要溅到温棠的身上。
她唇线抿直,往后倒退几步与其再次拉开距离。
两人几乎是站在了房间的一南一北。
中间隔着的,不过五米距离,却好似银河那般遥远,无论怎么靠近,无论怎么触碰,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蒋行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脑门越发的疼了。
青筋根根凸起,一抽一抽的疼得难受,眩晕感袭来,蒋行舟几乎站不住往前扑。
身前,是一堆破碎的玻璃渣子。
一旦摔下去,必然见血。
“小.......”
温棠瞳孔一缩,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去扶住他,眼见悲剧都要发生,蒋行舟眼疾手快,单手撑住桌子稳住身形。
头依旧沉得厉害。
蒋行舟单手撑着太阳穴的位置,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股子不适感晃走。
见他没事。
温棠提着的那口气这才松下。
迈出去一半的脚也收了回来。
等到眩晕感减弱,蒋行舟上前,不由分说的再次拽起温棠的手。
他眼底的执着跟偏执疯狂翻涌,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不管不顾的拽着温棠离开。
“他们不想见我,但我不能没有孝心不去见爸妈。”
他直接威胁道,“棠棠,你难道忘了,爸妈到墓地还是我买的呢,你要是不带我去看看他们,那下次,指不定你就见不到他们了呢。”
当时购买墓地的着名,写的可是蒋行舟的名字。
只要他愿意。
可以随时转移温父温母的骨骸。
医药室外。
林沐随后赶来。
看着一地狼藉幽幽的叹了口气,直接联系了赵院长的助理谈赔偿的事宜。
这种事后擦屁股的事。
他已经做得很娴熟了。
另一边。
蒋行舟人已经到了电梯前。
温棠讽刺的看着他,不言不语,顺从得不像话。
罢了。
他想如何,那便如何。
她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仔细想想。
这段婚姻,真的是荒唐得不像话。
一没有钱。
二没有朋友。
三没有人支持。
四没有社交。
她完完全全围着他一个人转,换来的结果,便是被自己的信任反伤。
只要蒋行舟想。
多的是方法拿捏她。
比如父母的归所。
比如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