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香菱又问道:"老爷,那新宅子在哪啊?咱们什么时候搬啊?我们..."
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只欢快的小雀儿。
陆铭摇摇头,发现香菱自从跟了他之后,明显性格开朗不少,不再像从前那般畏畏缩缩。
他未直接回答,而是故作神秘道:"新宅子的情况等你去了就知道。一会我便去找老太太辞行,你先慢慢收拾收拾细软,等收拾好了后,我再让人来搬。"
香菱乖巧地点头道:"那我这就去收拾!"说完便轻快地跑回房中忙碌了。
陆铭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整了整衣冠,便往荣庆堂而去。
刚到荣庆堂门口,陆铭便听到里面传来王夫人尖锐的呵斥声:"好个没规矩的丫头!"
陆铭脚步一顿,轻轻掀开帘子,只见宝玉的丫鬟晴雯和袭人正跪在地上,晴雯挺直腰板,倔强地仰着脸,而袭人则低眉顺眼,不住地抹眼泪。
史太君端坐上首,面色阴沉。王熙凤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宝玉则耷拉着脑袋站在角落,活像个霜打的茄子。
王夫人指着晴雯,厉声道:"瞧你刚刚那张狂的样子!若不是被我和老太太看见了,你是不是还要和袭人厮打起来?你..."
正说着,她余光瞥见陆铭进来,顿时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史太君见陆铭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铭哥儿,今个白天怎么有空过来?没去衙门上值啊?"
陆铭拱手行礼,解释道:"昨晚和同僚多饮了些酒,今儿便没去上值。"
他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晴雯,疑惑道:"我来的可是不巧?这是..."
王夫人闻言,立刻又来了精神,气呼呼道:"我和老太太今日在后院闲逛,远远便听到宝玉院内吵闹。走上一瞧,便见这晴雯在辱骂袭人,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官家贵女呢!宝玉身边有这样的丫鬟还怎得能学好!"
史太君眉头一皱,打断道:"好了,铭哥儿在这,不要说这些。"
王夫人这才想起,晴雯还是老太太送到宝玉身边的,顿时悻悻不语,只拿眼睛狠狠瞪着晴雯。
这时,晴雯突然抬起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却坚定:"我便是死了也不受这般冤枉!分明是袭人先前送汗巾子勾引二爷,二爷遗失后她还不依不饶的,我这才看不过眼的!"
陆铭闻言,心中暗道这晴雯果然泼辣刚烈,难怪原着中会落得那般下场。他目光转向宝玉,只见对方神色紧张,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夫人听到"汗巾子"三个字,立刻转头质问宝玉:"什么汗巾子?你给我说清楚!"
宝玉支支吾吾,结结巴巴道:"就...就是昨日早上袭人将一汗巾子系在我腰上,但是后来我赴冯家哥哥的宴席时,不小心弄脏了,便...便换了一条。回府后,袭人看见不是原来那条后,便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