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晴秋瞅准时机,用易位符和姬篁换位之后就悠闲地盘腿坐在了不明所以的解洛熙身边,见沈沉岸距离变成陀螺只有一步之遥,她轻轻出了口气,愉快感叹:“爽了。”
解洛熙惊恐扭头。
魔气被抽的Q弹软糯,姬篁分毫不留情,把溢散的魔气通通打散。
沈沉岸眼冒金星,脸上肿起一大块,这下真的像个猪头了。
他意识还在昏沉,听觉已经把姬篁的话语反馈到脑子里。
黑历史……什么黑历史?
一道熟悉的,疑似属于自己的声音突然闯进脑子里——“我想娶你。”
他虎躯一震,大声反抗:“不行!绝对不行!”
“姬篁你敢?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行啊,死给我看呗。”姬篁爽快答应,把请殃塞到他手里,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催促道,“有胆子就动手啊?”
沈沉岸:“……”
那不行,他惜命的很。
他看了看手里的请殃,又觑了眼姬篁脸上的表情,然后低头不服气地嘟囔一声。
姬篁身边护法的规则暴起,给了他一巴掌,沈沉岸扁扁地闭上了嘴。
惹不起,我还输不起吗?
“哼。”姬篁冷哼一声。
这时,请殃开始震动,识海里传来它困惑的声音:“咦?我怎么感觉有点犯恶心呢……”
姬篁疑惑地微微侧头。
有什么能让请殃恶心的……?
等等。
姬篁突然想起来什么,她表情一变,抬手去沈沉岸手里夺剑:“请殃!回来!”
然而她迟了一步,沈沉岸也脸色一变,抬手往腰间按去。
降灾却铮然出鞘,杀气凛凛,直奔请殃。
请殃勃然:“好哇!降灾,原来是你个破铜烂铁在作妖!你怎么还没碎呢?”
降灾嗡嗡直叫,似乎在嘲笑它:“你被压在剑冢里几千年,你都没碎,我怎么会碎呢?”
它说:“请殃,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要不是我的剑主要求我自晦,我早就想说了,跟了个正道弟子,你可真是饿极了什么都吃啊。”
请殃听懂了,它怒气冲冲地嚷嚷起来:“那又怎么样?你的剑主再厉害,还不是被我的剑主按着扇巴掌?”
降灾震动的更厉害了,它憋屈地反驳:“那只是我的剑主在谦让这个正道的小兔崽子!哪像你,直接认贼作父!……不是,认贼作主!”
请殃居然还有点得意:“那咋了,我剑主厉害,我当然要跟强者过日子,至于你,回去好好维护你家巴掌哥的自尊心吧!”
“我杀了你!”降灾一蹦三尺高,泼天的魔气骤然爆发,请殃也不甘示弱,迎头冲过去。
姬篁和沈沉岸看着比人先爆发冲突的两个剑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姬篁掏出一把瓜子,往沈沉岸那边递了递:“来点?”
沈沉岸默不作声地抓了一把。
两把魔剑打的难舍难分,带着一股你死我活的狠劲儿,魔气氤氲,天地间的景色都变得模糊。
冉晴秋不无遗憾:怎么醒的那么快呢?我还想师姐多扇他几巴掌呢!
“师妹,现在什么情况?”华青霜低声询问冉晴秋。
“制杖突然找回了脑子。”冉晴秋笑的温温柔柔,轻声道,“师姐,叫大家休整吧,有姬篁在,魔尊不敢做什么的。”
闻言,弟子们纷纷松了口气,各城池之间的辗转,早就耗空了他们的体力,能坚持到现在,全靠信念撑着。
毕竟,姬篁答应了他们的师尊,要把他们活着带回去,他们又何尝不想回去和师尊团聚呢?
他们来的时候有多少人,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所以他们来的才那么及时。
一有结束的架势,弟子们全都变成了一滩,趴在地上给自己灌药。
话说正邪不两立,但那也得分情况,现在,魔族那边有魔尊,还有一个捏着底牌的护法。
他们有什么?
他们只有姬篁,再打下去,一个都别想活。
再说了,底线这种东西,就是用来灵活变通的嘛。
既然能暂时和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