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之前说的,你那学生的姐姐?”
谭青言难得羞赧地颔首答“是。”
回想起半月前儿子还皱眉不敢有所行动的样子,谭母就想开怀大笑,要好好嘲笑嘲笑这小子。
半月前,谭母见从前书不离手的儿子,这次回到家也不闷在书房看书了,总是盯着院里的一棵桃树发呆,她就知道有情况。
在她的追问下,儿子才告知他对一个见了几次面,都不知道姓名的姑娘动心了。当时她就想问清是谁家的姑娘,她可以去提亲。
结果儿子皱着眉头说出“辈分不对,不敢打扰”的话来。
谭母当下面色一变,辈分不对?难道是看上谁家婶子还是侄女了?
谭青言见母亲脸色难看,就知她误会了,才无奈解释说 ,“是我学生的姐姐。”
谭母才缓了神色,哦,学生的姐姐啊,不对啊,“这怎么辈分不对了,只是学生的姐姐而已,又不是你的学生,各论各的,有什么纠结的?你们书院不是有个姓陈的夫子,他家小舅子不也是他的学生?”
谭青言一下被母亲点醒,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愁闷散开大半。
谭母深知自己儿子的性情,若不是真的动心了,他不会这样大的反应。也不着急追问女方的情况了,只教导儿子遇见喜欢的,就要自己主动去争取,不然错失良机,悔之晚矣!
知儿子听进去了,她又传授了一些追求心上人的技巧,鼓励他勇敢尝试。
如今看来,成效不错。
既然准备去提亲了,谭母得先知道未来儿媳的基本情况。“萧姑娘年岁几何,家住何处你可知道?”
“知道,”谭青言将自己了解的信息都告诉母亲,末了添上一句:“劳烦母亲操持。”
谭母满口答应,她就这一个儿子,自然希望他如愿以偿,早点成亲。
她并不像很多寡母那样敌视儿媳,相反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希望儿子娶一个他自己喜欢的妻子。她也会对儿媳好,这样儿媳也能对自己儿子好。
谭母得知萧宁夏家住安渡镇萧家村,没有贸然登门拜访,先去找了安渡镇的好友沈茹。谭父还在世时,有一好友张添,现如今就在镇上的学堂任职,她也与张添的夫人沈茹是闺中密友,两人时常通信。
“你怎么这时来了?也不提前通个信,家中都没什么准备。”沈茹嗔怪地看着好友。
“不需准备什么,我这趟来是有急事找你帮忙。”谭母没有过多寒暄,直奔主题道。
“有什么事你说,我肯定帮。”沈茹也知道谭母的性子,肯定是她能帮上忙又不会为难的事,不然她才不会找上门。
“言儿中意一个姑娘,是你们镇上的,想找你帮忙先去说和说和,我再上门提亲。”
“哟,这小子铁树开花了,也知道想媳妇了,”沈茹笑着调侃道,“没问题,你说说是谁家的姑娘,我们商量商量什么时候上门。”
谭母将情况细细道来,她刚到安渡镇时就托人仔细打听了萧家的大小情况,对萧宁夏家的家风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