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的前一晚,赵小兰来到女儿房间,叮嘱她以后在婆家要对长辈尊敬孝顺,对丈夫要关怀敬重,又教导如何操持家务,遇到夫妻、婆媳问题怎么解决等等。
说了很多体己话,临走前,赵小兰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在萧宁夏手里,只留下一句“这个你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在房间看,看了你就知道新婚夜要干嘛了”就走了。
萧宁夏听了一囧,看着手中的木葫芦,猜到了这个东西的用处,很想丢开不看。但她记得古代不是都给那啥避火图的吗?这个小葫芦怎么看都不像啊。难道藏里面了?
她起身关紧门,好奇地拿起葫芦研究,手上一用力就将葫芦掰开了,里面竟然是两个精致光滑的小瓷人。
看那姿势,不用细看就知道在干啥。萧宁夏手一松,小瓷人就落到了床铺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还真是够前卫的!萧宁夏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等脸不再发热后,她还是捡起了瓷人,将它们装好放到了自己的小箱子底层,希望不要被人看见。
……
成亲这天,天公作美,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萧家这边早已围满了亲戚和村民,
新郎官领着迎亲队伍踩着吉时来到萧家村,一路上吹吹打打,喜糖喜饼撒个不停,后面跟着一群欢欣鼓舞的大人孩子,热闹非凡。
萧宁夏穿着自己绣的大红嫁衣,盖上盖头,拜别父母后被大哥背上了花轿。
她坐着轿子摇摇晃晃地到了镇上新房,又被谭青言牵下来。
因为萧家村距离谭青言在县里的房屋太远,商讨过后,谭家在安渡镇买了一座宅子当新房,以后萧宁夏想回来镇上随时都可以。
他们按照程序拜了堂,又被闹哄哄地送进新房。
谭青言捏了捏萧宁夏的手,叫她有什么需要就喊人,门口有个婶子守着,听她轻声应好,谭青言才出去。
萧宁夏端坐在床上,不一会就听见一个婶子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她点了点头,是有些饿了。
婶子拿来一盘糕点和一碗糖水煮蛋,萧宁夏每样吃了一些就停下了,
前院还有许多宾客,谭青言和谭母都在招呼客人,萧宁夏漱了漱口就安静地坐着等。
嘈杂的热闹声渐渐没了,谭青言带着一身酒味来到房间。房内已经点起了龙凤蜡烛,喜娘也准备好了合卺酒、莲子羹,还有用来剪头发以结发礼的工具。
在喜娘的引导下,两人走完最后的流程,其余人都走了,只剩萧宁夏和谭青言两人坐在床边。
“我出去洗洗,等会让丫鬟来帮你拆发髻。”身上有些味道,谭青言有点闻不惯,也怕新婚妻子不喜欢。
“好。”萧宁夏确实不喜欢酒味,而且她也想将脸上的妆洗干净。
丫鬟阿芝是谭家专门买来伺候新妇的,是一个瘦瘦的、长相普通的小丫头。
谭家仆人不多,有一个负责洒扫做饭的婶子;一个跟着谭青言的仆从阿贵,兼职车夫;再就是新买来的阿芝。
萧宁夏第一次被人伺候,有些不习惯,奈何阿芝很执着,坚持要帮她拆发髻、洗脸漱口,萧宁夏知道她害怕被退回牙行,就由着小丫头做了。直到她准备清洗下身上,才让阿芝退到门外帮她守着。
萧宁夏看着叠放整齐的大红被褥,将它们抖开铺平,在谭青言回来之前脱了外衣钻进被窝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