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淑妃赤红着双眼,“我好好的皇儿,又不是罪犯,即便有过错,可也不能像看管犯人一样关押起来吧!”
“不约束他,到时候万一谁逆了他的意,然后被追着打?”嘉明帝冷冰冰地说道。
“陛下!”淑妃万分痛心,“难道、难道您也嫌弃惠儿?”她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他长这么大,朕从未无视过,各种待遇和其他皇子是一样的,早年还怜惜你慈母心肠,带着一个永远不会懂事的孩子,付出的心力旁人难以想象,”嘉明帝从不觉得自己区别对待过孩子们。
“可这却成了老六的护身符,仗着别人不和他计较,行事愈发霸道肆意了。”
皇帝郎心如铁,淑妃再怎么求恳,也无法挽回圣意。
六皇子已经被一道旨意,送回了京师的皇子府,从此之后,无诏不得外出。
这和圈禁也没什么区别,名义上好听一些而已。
看守六皇子的,也是织羽司的退役老人,值得信任。
有这样的人看守,不会有人欺辱皇子,但六皇子想出来祸祸人,那是不可能的。
淑妃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写了信给督造宫殿的三皇子,三皇子回信中说,父皇正在气头上,只能徐徐图之。
金财财最近喜欢上了外出免费义诊。行宫也有御医,她跟着学了一阵,理论上进步很快,但是实践经验么,几乎等于没有。
把自己殿里的人全算上,才有几个人?学医和打战差不多,都是靠亲身上阵练出来的,纸上谈兵就只能在纸上论英雄。
她喜欢囤积东西,所有有形和无形的物质,用得着的时候,就都是财富,财富不光是囤的那些货物,还有无形的知识财产,甚至有时候,这比真金白银可稀罕多了。
经历也是一种财富,这一场乌龙的穿越,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时空梭舟什么时候能攒满能量,穿越锚点又回收了没有,都是未知数,她能充实的,只有自己的大脑。
身居高位也有好处,那就是想做什么,底下都有人上赶着实现。
不就是想增加实践的经验吗?没问题,太医院的御医随时待命,在村子旁边开个义诊,先给娘娘看一遍,再让御医最终定准。
嘉明帝虽然不大赞成,担心有人冒犯贵妃,但想想这么多年,贵妃还是第一次对一件事这么感兴趣,况且她不是室内不经风雨的娇花,而是经霜历雪的寒蕊,纠结了片刻就同意了。
义诊的事一传出去,周边的村子都轰动了,有人连夜出发去亲友家奔走相告,每日都有人排长队。
那可是御医!太医院给皇爷看病的大夫,他们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好运?
见排队的人太多,金财财还安排了人起锅烧水,专门分发消热解暑的药汤,还请人编织草席,建了长长一道草棚。
寅正(四点)就有人排队,太医院的大夫轮流上阵,看到巳正(十点),这个时候嘉明帝就叫人来请她回去了。
不过太医院的人在头两日叫苦连天后,下午主动增加了义诊时间,会有些初入太医院的大夫和学徒过来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