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被困深雪,也没有骑兵最大的冲击优势,身形暴露,完全成为待宰鱼肉。
只片刻功夫,五十多个马贼,便被七个阵四十九名社兵生生扎死,无一逃脱。
众社兵见商队都已逃到坡顶,再无顾忌,便快速集阵,冲向坡下。
青龙王及身边几个心腹,见势不妙,疯狂抽鞭子,就要逃跑,被一阵乱枪扔过来,
几人被扎到后背,从马背上掉落。
还没待周怀民走过去问话,便吐了几口血,疼痛的丧失意识,昏死而去。
众社兵原想着要血战一场,不想如此大胜,都激动的欢呼起来,”赢了!赢了!“
周怀民心有余悸,要是自己没带队来,这社兵腹背受敌,阵型已乱,必定死伤惨重。
“抽出两队,先去补刀。”周怀民心思细腻,唯恐再有变故。自己带着众队长来到青龙王尸体旁边。
“哪个是王破山?”周怀民边问,众人边寻。
黄冶村那夜,视线不好,看不太清面貌。
“这个应该就是。”张国栋指着正在地上呻吟的王破山。
王破山捂着肚子,已被扎透了,两眼痛苦的看向周怀民,无力说道:“救……我……老娘。”
“她在哪?”周怀民欲上前细听,被周怀礼拦住。
王破山仿佛用尽平生力气,“在……青……”
一口气没上来,气绝身亡。
众社兵无语,知道是青龙山,但青龙山这么大,往哪里寻去,再说了,让她冻死饿死才好。
“社长,这个便是被允贞妹子咬掉耳朵那个人!”
周怀民几人过去分辨,确实左耳缺了一大块。
“社长,要不要把他尸体拉到村里,让妹子看看,给她报仇了。”一社兵大喊。
周怀民笑道,“你是想让她做噩梦是不是,各队先检查伤势,其他人把马匹都牵过来。”
剩下的人在清扫战场,搜贼寇身上绑的布兜,这些马贼劫掠了不少商旅,个个布兜里塞满了金银首饰。
但要说这场战斗,收益最大的还不是这些金银财货,而是得到五十多匹马,而损失却比黄冶村首战还小。
因为流民基本毫无战斗力,就上前送了一波人头,就溃败四逃。社兵几乎没受到任何的伤害。
骑兵多持刀,陷入雪地,慌忙中从上向下砍杀,更方便狼筅和立盾阻挡,有三四名社兵在掉头爬上板车时,被骑兵划破后背。
新做的战袄,棉花都漏了出来,社兵不关心肩膀伤势,反而在心疼自己的新袄。
周怀民一边帮受伤的社兵清洗伤口,涂药膏绑绷带,一边安慰道:“回去再发新袄,棉袄破了就换,你人好好的才是最重要。”
刘掌柜等一众商队的人也早已从坡上下来,收拾板车,重新绑好货物。
待众人收拾完,重新集合,整队赶紧回村,村里只有一队,还有两队正在巡逻,不太安全。
刚绕过小峪沟,就看到泗河西岸的河滩里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