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我让你吃‘车’还不行?”
陈父妥协的大叫,不过院子里早就没有了大儿子的身影。
这两狗儿子。
“那我也去老二家看看吧。”
说着,陈父放下棋子起身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父子三人才从外面回来。
“阿发,你去哪里了?大公鸡的毛拔掉了,快拿去掏内脏。”
陈父刚一进门,陈母那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他只能认命的点点头走过去:“刚刚去阿富家了,他家的陈业明要跟陈业伟出去做生意了,大家都去送送他。”
“啊?老二他们不知道陈业伟在外面做的是走货生意?”陈母压低嗓门,小声的说道。
“知道吧…刚才阿峰还问了三堂哥,问他知不知道阿伟哥在外面做什么生意,我都看到三堂哥点头了。”这时候,跟过来的陈业新开口说道。
陈母摇了摇头:“老二两口子真是想钱想疯了,一个儿子让他出去,万一出什么事情呢。”
“谁说不是呢!”陈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拿了大公鸡准备去掏内脏,又忍不住说道,“他们家又不是吃不上饭,放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过,非得去搞那些歪门邪道干什么,抓到了牢底坐穿。”
“行了,又不是你的儿子,你也管不着。管太多了,别人还认为你多管闲事,阻止他们发财呢,快去处理鸡吧,等会拿来炖汤。”
他们这边吃鸡的话喜欢用来炖汤,或者做白切鸡。
养了一年多的大公鸡不适合做白切鸡,像他们本地人都会养三黄鸡,养半年的鸡最合适,容易煮熟,肉质鲜嫩,不会觉得很柴。
陈父把鸡拿着水井边进行处理,刀从屁股上边一点破开道口子,然后从口里将内脏什么的取出来。
本地人杀鸡杀鸭都喜欢这样开肚,可以更好的祭拜神灵。
“爹,里面那个鸡内金待会留出来,到时候放火上焙干,捣碎了可以给小孩子改善脾胃,提高免疫力。”
陈业峰收棋盘的时候,路过水井,看到他爹从鸡肚子里掏出一个大大的鸡胗,忍不住说道。
所谓鸡内金,就是鸡胗内壁上那层金黄色的膜,是鸡的砂囊内壁。
陈父理直气壮:“这还用你说?我还能不知道?”
听到他爹这么说,陈业峰也没话说,拿着棋盘进屋去了。
接下来大家都是忙忙碌碌,各司其职。
男人忙着祭拜祖先和神灵,父子几人还开船一同登上老鸦洲岛祭拜妈祖。
对于他们出海打鱼的渔民来说,妈祖是他们的信仰,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上天后宫进行祭拜。
等到了下午六点多钟的时候,女人们把饭菜都做好了,准备开饭。
陈母扯着大嗓门让大家过来吃饭。
几个孩子听说开饭了,呼呼噜噜朝着饭桌那边跑。
陈母手里拿着竹条,吼道:“都快点给我去洗手,脏兮兮的,你谁还想‘五指下河’吗?看我不敲断他的爪子!”
他娘那大嗓门真是太无敌了,一开腔,没村里的广播喇叭什么事了。
老太太、老爷子还有阿财也过来了,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看起来无比温馨。
今晚的菜品也特别丰盛,鸡鸭鱼肉,还有螃蟹跟大虾。
毕竟是过节,难得吃这么丰盛。
孩子们平日里哪会吃这么好,全都拿着筷子纷纷夹菜,夹的满桌都是。
看到这一幕,大人们眉头瞬间皱起,忍不住喝斥。
严厉的把他们教训一番,这要是有客人在场,还以为他家没有家教呢。
这顿饭吃了不到十分钟,大门外就响起老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