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旁边听着母子俩的对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却又不敢多嘴。
贾张氏看看棒梗,又瞅了瞅贾东旭脸上的表情。
最终,还是拗不过贾东旭。
她唉声叹气地说道:“你俩....”。
话没说完就被贾东旭打断了,“我懂我懂。”说完就拉着秦淮茹走进帘子后面。
贾张氏转身回到老地方,掏出钱袋子,数出一百块,看着原来厚厚的钱,现在所剩无几,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好了,你俩出来吧!”
待俩人出来后,把钱递给贾东旭,不舍道:“东旭啊....”
贾东旭一把拿过钱,打断道:“妈!您就等着数钱吧!保证让您过上好日子!”
贾张氏无奈的叹了一声气,丢下一句,“东旭,妈的养老钱可别忘了!”
随后转身走到床边坐了下去,心里祈祷着贾东旭能赚大钱,实现他的承诺。
秦淮茹总觉得不安,但还是没说话,转过身把面倒进面缸里。
贾东旭收好钱后,整个人感觉精神了几分,丢下一句,“我先去睡会!”就上了床。
另一头,阎解成兴冲冲地跑回家,把林凡给他分析的几条路跟阎埠贵和三大妈学了一遍。
阎埠贵静静地听着,眉头紧皱,手指习惯性地在桌子上敲打着,像是在拨拉无形的算盘珠子,嘴里念念有词:“学钳工………学钳工得拜师,拜师得送礼,还得搭人情…下乡当小工,听着倒是不用花钱,可离家远,吃住都是事儿…当兵?当兵好是好,可万一……”他越算计,眉头皱得越紧。
三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掉他那在桌子上敲个不停的手指头。“行了!!算来算去,还不就是怕花钱,怕吃亏?”
“我这不也是为了解成的前途着想嘛!”阎埠贵梗着脖子辩解。
“为了他好,就听听孩子自己怎么想!别一天到晚净琢磨你那点鸡毛蒜皮的小算计!”三大妈怼了他一句。
阎解成看着爹妈又快呛呛起来,赶紧开口:“爸,妈,你们别吵了。我想好了,我想学钳工。”
他在回来的路上想了想,还是觉得学门实在手艺踏实,而且就在院里,方便。
下乡太苦了,当兵他思来想去还是胆怯了。
“学钳工?”阎埠贵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那可是力气活,又脏又累,你能受得了?”
“我不怕苦!”阎解成挺起胸脯,“林哥可是说了,只要我学的好,以后说不准能进轧钢厂!”
“可是……”阎埠贵有些犹豫。
都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他实在拉不下面子去求易中海,感觉求了他以后,就低人一等。
“可是什么?都是一个院住着的!”三大妈说道。
“就是!爸,您跟一大爷都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总归还是要给您一份面子的,我保证好好学,不给您丢人。”阎解成跟着说道。
阎埠贵被娘俩一唱一和说得没了脾气,长叹一口气,心里琢磨着,易中海是院里的一大爷,又是八级钳工,技术那是没得说,要是解成真能跟他学出来,到时候就算进不了轧钢厂,也能有门手艺。
为了儿子的前途,这张老脸……就豁出去了!
“行吧,那……我去试试看。”阎埠贵说完,仿佛又想到什么,叮嘱道:“我这次可是为了你卖了老脸了,等你有了工资可是要多上交点伙食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