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扎针?
林凡捻动着银针,感受着那股酸胀感逐渐缓解了头部的胀痛,长舒一口气。
“没什么,中医的小手段,缓解一下头痛。”他拔下银针,放回针包。
效果立竿见影,虽然没完全好利索,但至少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
他转头看向刘秘书,笑了笑:“刘秘书,要不要体验一下?保证提神醒脑。”
“不不不!不用了!”刘秘书吓得连连摆手,讪讪一笑,“我看着这针头就…就害怕,下次,下次再说。”
林凡也就是随口一说。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行了,我去食堂了。艺媛,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嗯,知道了林哥。”刘艺媛点点头,又忍不住嘱咐,“你少喝点酒。”
“放心。”
林凡应了一声,跟着还在后怕的刘秘书一起出了医务室,往厂部食堂走去。
刚走到食堂门口。
“哟,小林,你也来吃饭?”何雨柱穿着他那身厨师服,正端着一个空盆子往外走。
“柱子。”林凡打了个招呼,“不是吃饭,厂里招待苏联专家,喊我过来作陪。”
“哦!那帮毛子啊!”何雨柱一听,来了精神,放下盆子凑近了点,“那你可得小心点,那帮家伙喝酒太猛了!”
“怎么说?”林凡好奇道。
“你是没见昨天晚上那场面!”何雨柱来了兴致,开始比划,“咱们厂领导,杨厂长、李主任,还有那个楼…楼董事,轮番上阵!一开始上的茅台,好家伙,那毛子喝茅台就跟咱们喝白开水似的,吨吨吨往下灌!”
楼董事?
林凡心里一动。
应该就是那个轧钢厂原来的老板,楼半城吧?
“后来呢?”林凡追问。
“后来茅台喝完了,毛子拿出他们自己带的酒,叫什么…伏特加!那玩意儿,嚯!真冲!没几下,咱们这边的人全趴下了!杨厂长他们几个,都是被人扶着回去的!”何雨柱咂咂嘴,“就张书记年纪大,不怎么喝酒,才躲过一劫。”
林凡听得暗暗咋舌。
这么厉害?
看来今天晚上是场硬仗啊。
他还想着装醉呢,别到时候真被人灌趴下了。
“对了,柱子,那个楼董事,他也喝趴了?”林凡装作不经意地问。
“可不是嘛!”何雨柱撇撇嘴,“看着挺大个老板,酒量也不行啊。”
林凡点点头,没再多问。
看来今天晚上,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楼半城了。
跟何雨柱告别,林凡跟着刘秘书走进了食堂的一个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杨厂长、张书记、李怀德都在,还有几个厂里的中层干部。
主位旁边空着几个位置,显然是给苏联专家留的。
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四十多岁,但精神矍铄的男人,正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
林凡猜测,这位可能就是楼半城。
他刚一踏进包厢,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啊!林!我的朋友!”
安德鲁看见林凡,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茶也不喝了!
猛地站起身,张开双臂就迎了过来。
他身边的另外两个毛子也跟着站了起来,好奇地打量着林凡。
杨厂长和张书记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李怀德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欢迎你来!我的朋友!”安德鲁热情地给了林凡一个熊抱,差点把他勒断气。
“来来来!”安德鲁拉着林凡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边的空位拽,“坐我旁边!达瓦里氏!我们晚上好好喝喝!”
林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被动地被按在座位上。
安德鲁还在兴奋地说着:“我给你准备了最好的伏特加!今天一定要尝尝!”
林凡看着安德鲁那放光的眼神,又看了看桌上已经摆好的几瓶标签是俄文的酒。
他感觉自己的头,好像又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