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也好。你是个正常的人,不记得是正常的!”
安小妮权当他有毛病,没有理他。
伸手就捞起被子把自己罩起来,就连头都盖住了。
耳不听为静。
权嬴去掀她的被子。
安小妮揪着被角,还用身子压着,就是不让他掀开。
她的力气在权嬴那,完全是棉花碰石头。
权嬴稍微一用力,被子就给他扯开了。
他捞起她的手,啪啪打在自己的脸上,头上。
“你打我,你打我,怎么打都行,打死我都行。”
但是安小妮的手掌下垂,她无意要打他。
在几个小时前,她打他,一点用都没有,阻止不了一点。
打他挺累的,手还痛。
权嬴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
这大热天,手还发凉。
一看。
手腕上红红的淤青变成了紫色。
他把膏药挤到手上涂抹到她的手腕上,手臂上,冰冰凉凉。
要涂就给他涂,反正也反抗不了。
总之,就是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了。
谁说谁就是小狗。
强J犯,暴躁狂,暴力狂,还有严重的神经病,臆想症,不仅有羊癫疯,还有癫狂症。
她是怎么都不会原谅这么一个烂男人的。
权嬴把她的手手脚脚都抹了一遍膏药。
还有她脖子的掐痕。
她一直别过脑袋,一眼都没看他。
这种冷淡、不屑一顾,对于权嬴来说,比捅他一刀还要难受。
纯纯的冷暴力。
两人在暴力方面可算是旗鼓相当。
一个冷暴力,一个热暴力。
权嬴都把淤青的伤痕擦了个遍。
还剩下...
擦皮外伤,他擦到了,他还想着强硬一点,那.他也能涂抹。
他拿起药膏,在看说明,嘴里念:
“XX膏药有较强的抗菌、消肿作用,能减轻伤口炎症反应,促进伤口愈合,具有止血、止痛的功效,能加速伤口的止血和愈合过程。”
“用于伤口表面,如果伤口较深、面积较大或出现红肿,适当加量使用,用棉签涂抹伤口深处。”
权嬴偷摸看了小妮一眼,眉毛微微挑起。
安小妮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一把就把权嬴手中的膏药抢了过来。
穿拖鞋都显得急促。
听他念说明都听出来一股猥琐味。
她握住药膏冲到卫生间。
砰的一声关门。
从关门声中,都可以听出来她有怒气、怨气。
权嬴跟着过去,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她。
安小妮就连站着都感觉腿抖。
她只敢涂抹表面。
一碰就疼,扯到也会疼。
“要不要我帮你?”男人的声音从门缝传出来。
安小妮没有理他,怕他闯进来,擦个差不多就收拾了。
权嬴听着里面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也不知道她搞不搞得定。
咔哒。
安小妮一开门,权嬴的身躯就靠了过来。
她缩着身子擦着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里面擦了吗?”
权嬴跟着她后面问。
没听见啊没听见。
安小妮掀开被子,又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这回,真的睡着了。
此时,一辆跑车的声音越来越靠近。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又回来了。
权嬴帮她掖好被子后,轻轻带上了门。
刚走到小幢楼下,傅宇珩怒火冲冲地过来了。
傅宇飞看见他弟那恼火的样,还真的没挨打够。
还敢冲权嬴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叔,你怎么能这么对小妮呢?你没王法了?没人治得了你了吗?”
他的世界里就没王法,他就是法。
也没人治得了他。
权嬴抬眸,“你婶能治我。”
傅宇珩用一根手指指着权嬴,气得说话都结巴:
“你,你,你……”
你了好几下,权嬴快速伸手握着他的手指,往下一掰。
“啊——”
傅宇珩痛得大叫。
“闭上你的嘴,她在睡觉。”
傅宇珩咬着牙,收住了声音。
手指尝试着动了动。
还好,没断。
权嬴压根就没使什么力气。
傅宇珩跟在权嬴的身后,嘚嘚嘚:
“现在装模作样,做出一副好男人的虚伪模样?你知道你几个小时前,干了什么畜生的事吗?”
“我自认跟我发生性关系的女孩,个个都是自愿的,你在做什么?”
“什么叫尊重妇女意愿啊?要不要我跟你普及一下。”
“你这个行为,跟强J犯什么区别,我告诉你,没区别!”
“是不是强的带劲点啊?啊?”
“妮儿不是你喜欢的人吗?你这样对她?”
“你还是不是人?”
“哦,对哦,你不是人,你是妖精,魔怪。”
傅宇珩就一直跟在权嬴身后嘚逼嘚,站的位置离他有3米远,防的就是他的那条大长腿,要是冷不丁从后面扫踢过来。
他又得被他踢飞。
权嬴压根就没鸟他。
对于话多的人,不理他,会让他更加烦躁,比打他一顿有用。
这是在小妮的身上学到的,他就是被她这样冷落的。
说实话,傅宇珩还真的被气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丑,在跟空气说话。
他也很纳闷,怎么他叔现在连打他都不屑了呢。
要是搁在平时,他要是敢这么跟他说话,早就被活活打半死了。
天边,一个黑点若隐若现,伴随着沉闷、逐渐增强的轰隆声。
一架NH-90武装直升机,正朝着这边飞速驶来。
“什么情况啊?敌军杀到了吗?”傅宇珩抬头看着天空,着急不安。
权嬴没理他,他跑到傅宇飞身边去,
“哥,那么快给人查到我们住在这里了吗?这里不是挺隐秘,安全性极高的吗?”
傅宇飞都没眼看他,全家就一个怕死的。
“怕就给我滚回老头那边,少在这边待。”
“怕?呵!我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
傅宇珩表示冤枉,他不是胆小鬼。
直升机越来越近,气流就像汹涌的波涛,吹得周围的树木剧烈摇晃,沙沙作响。
直升机缓缓降低高度,最终稳稳地降落在庭院那边的草坪上。
螺旋桨掀起的劲风,将草坪上的花花草草伏倒一片。
直升机舱门缓缓滑开。
率先跳下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雇佣兵。
他头戴一顶战术头盔,头盔上配备最先进的夜视仪跟通讯装置。
黑色的护目镜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冷峻的下巴跟紧抿的嘴唇。
身上穿着厚重的防弹背心,背心上面挂着各种弹匣袋,手榴弹以及急救包。
腰间别着匕首。
还有,枪套里插着一把手枪。
一整套武装专业设备,看傻了傅宇珩。
“操,太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