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下彻底无语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秦殊令她的事听起来有多可悲，她疯的够彻底，疯到只能靠极度的乐换来几滴不真实的眼泪。

气氛沉浸了好久，见没人给自己回话，秦殊令自顾自的拖过来一把椅子，椅背朝前，把下巴放在椅背上，坐在二人旁边，就这么沉默着。

秦烁率先打破了沉静：“所以，你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对吧？”

秦殊令觉得很有趣，她笑着说：“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还允不允许你待在你妹妹身边？”

蒋述叹了口气：“虽然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有时候给人留些脸面也是一种礼貌。”

秦殊令耸肩：“好吧，随便你们，是去是留你们说的算，我不喜欢做选择，随性一点才好～”

两个平凡人就这样坐在这里消化着他们刚才听到的所有匪夷所思的信息，这样听起来，她也只不过是个做着死神工作的疯子，如果神都如此，那这世间的善恶到底该以什么作为评判标准？二人的思维模式似乎开始转变了，蒋述记起了她的那句话

“不要以常识来定义我。”

他此刻突然有些醒悟，是的，她是一个外来物种，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说不定就是她提到的（那个人）想要她变成的样子，她只有变成一个疯子，才能超脱出普通人类的范畴，站在一个相对客观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的是非善恶，也能毫不心慈手软的处理掉不该出现的错误，这就是她最终的设定，她本该如此。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到底要不要继续跟着她做事，她刚才愿意说这么多，很明显是在朝他们二人抛出橄榄枝。

还没等蒋述想明白，秦烁“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双眼无神，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微动着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秦殊令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桌面上，她伸出一根手指按住蒋述的嘴唇：“别吵，他在触碰虚无。”

那是一片漆黑的虚无空间，幽暗的像深不见底的海底裂缝，四周除了黑暗就是死一般的寂静，秦烁睁开眼睛，不，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睁开眼睛，他什么也感受不到，只觉得自己在下沉，不停的，缓慢的下沉，他想抬起手抓住什么来让自己停下，可等待他的只有一片虚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他渴望看到光点，他开始挣扎，转身，甚至试过靠游泳姿势尝试移动自己的位置，可一切都是徒劳的，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坠落感。

突然，他身旁闪过一束绿色的火光，照的他眼睛刺疼，他想趁机看清周围，可火光照亮的只有他，四周仍是大片大片的黑暗，他眯起眼睛看向火光，却发现火光里正伸出一只手，那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拽，秦烁感觉自己的胳膊要被这股力量拽脱臼了，他尝试挣扎了一会儿，不起作用，最终整个人都被拽进了火焰之中。

秦烁猛地睁开眼睛，眼前近在咫尺的是自己妹妹的脸，可他先注意到的却是那双诡异的淡绿色猫眼，他吓得用力往后一靠，整个人失去重心，连人带椅子都朝后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