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用爪子挠了挠被秦殊令弄痒的后背:“我不关心世界,我只关心你,乐神疯狂残暴,他怎么可能甘愿被困在另一个神的思绪里,我能想象到你每天都在经受怎样的精神折磨……”
秦殊令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他想困扰我还差点火候,只是我必须分散神力用来压抑他,导致我现在人不人,神不神的,随便一个神明都能在我头上动土,真是让神不爽啊~非要说困扰的话……他总是在怂恿我吃了你这个叛徒,这算困扰吗?”
言辞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微弱的龙啸:“所以你总在刻意疏远我?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秦殊令这就不服了:“我什么时候刻意疏远你了?”
言辞像列举罪证一样把他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秦殊令都被他气笑了:“神对自己的随从有占有欲我倒也能理解,你这个随从竟然也敢对我提这么多意见,更何况我也不是你的主人,你胆子够大的啊!”
言辞没有说话,他知道秦殊令只是在吓唬自己,她连普通的人类都不会随便杀害,更不会伤害自己。
“其他神的随从多少都会受到主人的影响,沾点自己主人的影子,你知不知道自己那自来熟的样子有多乐神?跟我压根就不搭,一看就不像是我家的孩子~”
言辞嘟囔着说:“难道蒋述跟方诺就像了吗……”
秦殊令非常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随后得出一个结论:“信徒是信徒,随从是随从,不能一概而论。”
言辞一点也不想跟她讨论这些伦理性的问题,他只想知道死神到底怎么看待自己。
“我现在只是在帮别人照看宠物罢了,未来哪天我要是真的因为神力耗尽不在了,你就要物归原主了,我知道乐神对你不好,所以想把你送去我的同胞那里,只有他有能力帮助你,我不是在疏远你,我在尽可能的保护你,我把你带出来,就要对你负责,你明白吗?”秦殊令不急不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言辞感觉自己还是在对牛弹琴:“我不去,你要是死我就一同去死,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我的主人是谁,而是你必须是你。”
秦殊令掏了掏耳朵说:“我对你还不够差吗?你是受虐狂吗?真是疯了……”
“你对我们已经足够好了。”言辞正经的说着。
她可是神,没有任何一个神会让自己与人类平起平坐,更不会听人类的意见,他们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动机,他们管理世界就如同智力健全的成年人在玩婴儿玩具,没有哪个神会关心羊群今天吃了什么草,可眼前这个死神会,她在乎羊群是否健康也会保护她的羊群不受外来者的侵害,她的职责本就只有管理亡魂与罪恶,她本应该轻易夺走他人的灵魂,却偏偏给自己安排了个修复世界的任务。
“那当然了,神爱世人,这是我跟那个死圣母从诞生之初就定下的约定,我们一魂双生,维持世界的循环与平衡,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至于其余的神怎想,与我无关,但如果出手阻碍我执行任务,我也不会让他们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