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令没听到言辞的回话，她叹了口气，热气在玻璃上留下一片白雾，也融化了那片灰色的雪花，她知道他今天很累，本想跟他好好聊聊，可现在看来他没那心情。

“不想去也没关系，我亲自去处理。”

话罢，秦殊令扭头准备离开。

言辞起身拉住她的胳膊，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老大，你真的不能分我一些神力吗……哪怕一点点也好。”

秦殊令扭头看向他:“我说了，你不想去我可以亲自去处理，我不会为难你，你在害怕什么？”

言辞看着那双看向自己的绿眼睛，还是决定开口问道:“老大，你什么时候给蒋述分享过神力？”

秦殊令皱眉:“你说什么梦话呢？我怎么不知道我给他分享过神力？”

言辞抓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你怎么了？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别在这儿犯傻。”秦殊令甩了甩胳膊。

言辞有些不情愿的松开手:“老大……你很讨厌我吗？”

“你发烧了？把脑子烧坏了？用不用送你去医院挂水？”秦殊令收回迈出去的腿，转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回答我的问题。”

确认过他没事后，秦殊令环起胳膊站在原地:“你问这种问题，就好像是在告诉我，我点的吃的都用来喂狗了。”

秦殊令脑子转动了两秒紧接着开口说道:“是那把武器跟你说什么了吧？它告诉你我给蒋述分享过神力？”

言辞点点头。

“胡扯！你难道信它都不信我吗？”

“我……”言辞欲言又止，对啊，难道他宁愿相信一个刚接触不久的怪物都不愿意相信死神吗？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问题让他在意到如此地步。

秦殊令把他推回座位上，又把餐具塞进他手里。

“明明是那么自恋的一条龙，为什么在我面前这么自卑，难道是我对你们太严格了？”

言辞看着眼前飘着热气的粥发起了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此刻的秦殊令脑袋里正不停的反思着自己的管理能力。

两人间的气氛彻底陷入僵局。

言辞把一切都归结于死神在他心中的占比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单说爱慕，太轻浮，要说敬仰，又太遥远了些，难道这是蒋述所说的那种信仰？不，她绝不是那种神圣不可靠近的存在，言辞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有不善言辞的一天。

秦殊令不合时宜的开口说道:“辛苦了，早睡，明天好好休息吧。”

“死神！”

刚走到门口的秦殊令愣了一下，他到底抽了什么风？听他的语气，好像有些生气？

秦殊令摸上冰冷的门把手说道:“你累了。”

窗外大雪越下越大，海面被飓风吹起波澜，一波又一波的拍向沙滩。

秦殊令从言辞房间出来，蒋述见她面色不善，没敢吱声，转头拿出手机给言辞发消息。

“言哥，你又怎么惹到她了？”

蒋述看着手机上的“对方正在输入……”提示，等了几分钟也没等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