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了姬长安的话语,朝堂上也是议论纷纷,而大晋皇帝也是微微皱眉。
而礼部尚书听到了姬长安的反驳,愣了一下,又想到什么,连忙指责道:“陛下,六殿下此言不过空口无凭.....”
姬长安听着礼部尚书无力争论,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本来就是事实,他怎么可能没有证据:“谁说是空口无凭了,启禀父皇,此次我们抓捕了白莲教教徒若干。
同时也在苏家的家中,发现了他和魔教勾结的证据。已经全部移交刑部和大理寺了。”
“就算是那些富商和白莲教勾结,那么那些江州官员呢?难不成他们也和白莲教有什么勾结?
六殿下如此简单的杀害朝廷命官,难道还有什么理由吗?”
礼部尚书明白想要从苏家里面入手恐怕是极其困难了。
既然姬长安已经说了出来,说明他就有十足的证据。
故而直接将话题转移到了那些江州官员身上。
这才是最重要的,苏家的事情还可以往后稍稍,而杀害朝廷命官。
礼部尚书还有江州派的那些官员,已经将姬长安的政治生涯判了死刑。
毕竟这种事情一出,哪怕是你当了皇帝,谁敢给你做事?哪怕是大晋皇帝也不得不考虑这一点,毕竟权利是自下而上的。
而姬长安冷笑一声,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上前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此去江州,除了发现白莲教之外,还发现了更加重要之事。
若是处理不好,恐怕可能动摇我们大晋根基,还请父皇能够彻查此事,已定天下之心。”
“动摇我们大晋根基?”朝堂众人听得此话心惊胆战,连忙退后了几步,不敢再说话了。
若是不小心牵扯到里面,恐怕不仅仅性命要没了,他们的家族也很危险啊。
大晋皇帝听言,眯着眼睛,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但是此刻的好奇心已经被调了起来,说道:“何事?为何会动摇我们大晋根基?”
而姬长安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折子,递了上去,他等的就是这话:
“启禀父皇,我们大晋非如同其他六国,设立科举,乃我们大晋立国之本。
以此选拔乡野人才,其中武举由兵部举行,而文举由礼部举行。
这就是我们大晋强于六国的基石,但是儿臣此去江州,却发现礼部尚书温如善收受贿赂,结党营私。
不管祖籍何地,愿意加入他们朋党的,被称之为江州派,成了江州派之后,科举过程都有舞弊之举。
而不愿加入者,就进行打压排挤。
江州富庶,钱财良多,礼部尚书温如善以钱财分润此法,腐蚀翰林院。
同时科举考官多出自翰林学士和礼部,故而以此腐蚀科举。
此等做法已经动摇了我们大晋根基,还请陛下彻查此事。
温尚书说儿臣伤害朝廷命官,但是你们如此举动,受到伤害的官员,可堪计数?”
在大晋里面,科举是是礼部,因为吏部已经管了官员的任免、考核、升降等人事管理工作。
若是选拔还是吏部的话,那不就是成了吏部的一言堂了。
故而科举也是一种仪式,由礼部来负责。
姬长安此话一出,整个朝堂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板上都能听见。
“科举舞弊”这件事,大吗?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不管是什么考试,都不可能做到绝对公平。
哪怕是大晋皇帝,也知道科举可能有些走后门的人。
可能有个百之一二的官员,只要不是太草包,大晋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并不在意。
可现在被姬长安这样在朝堂之中说了出来,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礼部尚书听闻此言,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他慌了神,连忙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绝无此事!”
此时的他早就没有弹劾姬长安的那般从容、而是惊慌失措。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