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时已晚，赵小虎已经口吐白沫晕了过去，张浩则抱着骷髅开始背诵《大悲咒》，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凌晨五点，当初晨的阳光透过解剖室的磨砂玻璃时，两个炊事兵已经变成了两具“行尸走肉”。

赵小虎蜷缩在墙角，抱着拖把当吉他弹；张浩则瘫在尸柜旁，眼神空洞地唱着自编的安魂曲。

值班员良心发现，端来两杯热可可：“辛苦了，其实你们擦得很干净。”

赵小虎机械地接过杯子，突然瞳孔地震：“这颜色...怎么像血...？”

“是红糖水啦。”值班员无奈地掏出配料表，“食用色素E120，白砂糖，可可粉...”

监控室里，李昊终于下令：“去把他们接回来吧。”

当特种兵们走进解剖室时，赵小虎像见到亲人一样扑向王凯：“王哥！我告诉你老刘私藏红烧肉的位置！就在冰柜第三层...”

王凯嫌弃地推开他：“滚，你身上一股尿骚味混着消毒水，比老刘的臭豆腐还冲。”

白夜走到那具教学骨架前，戴上手套仔细检查：“尺骨茎突发育良好，死者约25-30岁，男性，右利手，生前可能从事体力劳动...”

徐哲惊恐地拽他袖子：“别、别研究了...”

林涛则发现了新大陆：“快看！赵小虎的"大地艺术"！”

只见反光的地面上，赵小虎用刷子无意间刷出了个巨大的抽象派哭脸，排水口周围的血色水渍被擦成了放射状，像极了爆炸效果图。

更绝的是，张浩的拖把痕迹在墙角形成了“救命”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行为艺术！”方烈掏出手机狂拍，“标题就叫《论当代炊事兵的精神崩溃》！”

早餐时分，整个基地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食堂的大屏幕循环播放着昨晚的精彩集锦，配上了《命运交响曲》作为背景音乐。赵小虎和张浩缩在食堂最角落的“耻辱专座”，面前摆着“压惊特供套餐”——红糖粥配安神汤，外加两颗镇定药。

“最新消息！”王凯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你俩的视频点击量破万了！医学院要拿来当新生入学必看教材！”

林涛补充：“消防队刚来电话，说要请你俩去示范"如何在极端恐惧下保持灵活身法"。”

赵小虎的勺子“当啷”掉在地上：“给我个痛快吧...”

就在这时，白夜默默推过来两张装订精美的册子。赵小虎低头一看：《解剖室生存指南（漫画版）》和《恐惧管理科学方法》，图文并茂，甚至还有Q版插图。

“背熟。”白夜简短地说，“下次就不会怕了。”

赵小虎感动得热泪盈眶：“白神！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李昊走过来，在桌上放下一把钥匙和厚厚一叠文件。

“队、队长？”

“解剖室备用钥匙。”李昊面无表情，“每周三例行清洁。另外...”他翻开文件，“这是维修清单：德国进口排水管两万，英国尸柜抽屉五万八，还有被你撞变形的器械车...”

“噗通！”食堂地板上又多了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