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雨幕笼罩着整个京城,街道上的积水映着昏黄的灯笼,泛着诡异的光。李偃飞握着那片监狱工服布片和沈予乔的验尸格目残页,站在牡丹巷口,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浸湿了衣襟,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思绪。
他深知,这次的案件远比想象中复杂。监狱工服布片说明凶手与监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沈予乔的验尸格目残页,更是将内鬼的触角直接延伸到了司法体系内部。究竟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又为何要杀害更夫,销毁证据?
李偃飞小心翼翼地沿着血迹,朝着胭脂铺深处走去。脚下的青石板在雨水的冲刷下格外湿滑,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雨声和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胭脂铺的后院传来,李偃飞立刻警觉起来,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屏气凝神,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后院杂草丛生,几株枯树在风雨中摇曳,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李偃飞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角落里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剑光划破雨幕,寒光凛冽。那黑影身手敏捷,在院落中穿梭自如,李偃飞紧追不舍,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与此同时,沈予乔在县衙内仔细研究着那半枚牡丹纹铜钱。铜钱上的牡丹纹路雕刻精美,栩栩如生,却透着一丝阴森的气息。他查阅了大量的典籍和卷宗,试图找到关于这枚铜钱的线索。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本陈旧的地方志上,上面记载着多年前京城曾有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以牡丹为标记,专门从事人口贩卖和非法交易。难道这起案件与这个神秘组织有关?沈予乔心中一惊,立刻起身,准备前往李偃飞处,将这个发现告诉他。
李偃飞追着黑影来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佩剑,缓缓推开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雨夜中格外突兀。李偃飞刚踏入仓库,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他反应迅速,急忙侧身躲避,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深深地插入墙壁。
借着闪电的光芒,李偃飞看清了凶手的模样。那是一个蒙着黑巾的男子,身材高大,眼神冰冷。男子见一击未中,立刻又抽出一把短刀,朝着李偃飞扑了过来。两人在黑暗的仓库中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李偃飞剑术精湛,招式凌厉,但男子也毫不示弱,短刀挥舞得密不透风,招招致命。
打斗中,李偃飞的手臂被短刀划伤,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衣袖。但他强忍着疼痛,越战越勇。突然,他瞅准一个机会,一剑刺向男子的手腕。男子手中的短刀应声落地,他转身想要逃跑,李偃飞岂会让他得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他扑倒在地。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最终李偃飞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将男子死死地压在身下。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偃飞警惕地抬头望去,只见沈予乔举着火把,带着几名衙役冲了进来。“李兄,你没事吧?”沈予乔看到李偃飞受伤,关切地问道。“我没事,先把他绑起来。”李偃飞喘着粗气说道。
衙役们上前将男子五花大绑,沈予乔走到男子面前,想要揭开他的黑巾。男子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怒吼。沈予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黑巾揭开。当看到男子的脸时,众人都惊呆了。原来,这个凶手竟然是监狱的一名狱卒,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谁能想到他竟是如此穷凶极恶之徒。
“说,为什么要杀害更夫?这些牡丹纹铜钱和囚徒名册又是怎么回事?”沈予乔厉声问道。狱卒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眼神中满是倔强和仇恨。李偃飞知道,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开口,必须想办法让他开口才行。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李偃飞突然想起了在凶手袖口布片夹层发现的验尸格目残页。他看向沈予乔,说道:“沈兄,这内鬼能接触到你的验尸记录,想必在县衙内部还有同党。我们必须尽快查出这个同党,否则后患无穷。”沈予乔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