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就是您取出《辟邪剑谱》,自宫修炼。
这是一门十分神奇且能速成的功法,只要您勤加修炼,最多两年,就可以达到余沧海的水平,到时候找时机刺杀余沧海不在话下,至于他那些弟子完全不值一提。
但是《辟邪剑法》后患无穷,它会极大地扭曲人的心智,若不能像你先祖远图公一样精通佛法,绝不可能达到他那般武功境界,心态也会越来越极端,甚至可能成为人人厌弃的武林公害!”
“这,这,绝不可取!我林震南宁可死也不愿成为一个自残身体,让祖宗蒙羞的变态之人!”
林震南心里骂道:这二少爷真是的,老子的家伙虽然这几年用得少了,可总是留着的好,万一哪一天有了精神,没准还要给平儿添个弟弟,哪能割了不用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忽然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冷战,好险,差点就失去了自己的好兄弟了。
他抬起头,正对着刘芹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咳咳,林叔叔,这是下策。
中策是我们召开武林大会,召集少林、武当,点苍,峨眉等等等等武林门派和江湖人士,在大会上公开《辟邪剑法》的来历和弊端,当众销毁。”
“贤侄,此策甚妙,我选用此策!”
林震南一激动,又站了起来,刘芹无奈摇头不语。
林震南一下子又慌神了。
“贤侄,中策很好啊,这害人不浅的《辟邪剑谱》毁了好啊!省得以后贻害无穷,荼毒江湖。”
“那您想过没有,这武林大会是您想召开就召开的吗?
就算是能够顺利召开,别人真的相信你把剑谱毁掉了吗?
就算真的看到你毁掉剑谱,他们真的相信你手中再也没有备份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林震南问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那,这,如何是好啊?”
“我再说上策,我让我师伯莫大和我父亲一块儿陪您去少林寺,拜访方证大师,叙说《辟邪剑谱》的前世今生,就说先祖远图公留下遗训,让后世子孙将《辟邪剑谱》归还少林,并要求少林寺派人与你同去福州向阳巷林氏祖宅,在我父亲和莫师伯的见证下取出《辟邪剑谱》,交给少林寺,然后回家好好过日子。
至于少林寺是否会洪水滔天,惹来万人争夺,那就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了。因为《葵花宝典》本来就从少林寺流出的,该是谁的锅谁背,您只不过是遵循祖上的遗愿,物归原主罢了。”
“妙啊,贤侄,此策绝妙啊!”
林震南身后的椅子都被他激动之下碰翻,身前的桌子也跟着晃动,连杯子都倒了,茶水洒得到处都是。
过了半晌,林震南才从激动中镇定下来,郑重地站起身来,对着刘芹一躬到地。
刘芹无奈,再次扶他坐下。
“林叔叔,主意虽好,但实际操作过程中依然还会有许多阻力,必须提前想好。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期间一定要保护好你们一家三口,万不能被人抓住空子,一旦出现纰漏,这场戏码就彻底玩不下去。”
林震南沉思片刻,突然提出一个可能。
“如果少林寺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不要《辟邪剑谱》呢?”
“叔叔,您放心,少林寺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多少还是要些脸面的,再加上我师伯和父亲在一旁,把他们架到火上,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这是阳谋!
而且,您以为当年《葵花宝典》的泄漏真的只是保管不严所致吗?华山派的剑气之争纯属偶然吗?魔教大举入侵五岳剑派导致正魔双方实力大损只是一次简单的武林浩劫吗?”
听得这些,林震南呆呆坐下,良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