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宋理宗赵昀听完真德秀的密奏,龙颜震怒,猛地一拍御案,紫檀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没有想到,自己亲政两年,社会平稳,百姓安康,突然会冒出这么一件惊天大事。
“岂有此理!一群废物!这么多东西,竟在京畿之地不翼而飞!朕的脸面何在!大宋的脸面何在!”
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帝王的威压让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
真德秀躬身立于一旁,待皇帝怒火稍歇,才缓缓开口:“陛下息怒。此事疑点重重,非同小可,绝非寻常盗匪所为。若大肆声张,恐人心浮动,奸邪之辈趁机作乱。为今之计,当秘密彻查,以雷霆手段,揪出幕后黑手,方能震慑宵小,挽回损失,以儆效尤!”
赵昀在殿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良久,他脚步一顿,眼神恢复了帝王的深沉与冷静。
“真卿所言极是。”
他从御案上拿起一方龙纹玉玺,亲自拟下一道密旨,字里行间透着杀伐之气。
“传朕旨意,命御龙直都虞候冷天刀,即刻为钦差,全权负责彻查生辰纲失窃一案!无论牵涉何人,一查到底!三日之内,朕要看到结果!此事,不得惊动满朝文武,若有泄密者,杀无赦!”
真德秀心中微松,冷天刀,朝廷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官家真正的爪牙,由他出手,此事或有转机。
此人行事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手段酷烈,江湖人称“杀神”,正是处理这等棘手大案的最佳人选。
一道密旨,连夜送出皇宫,直抵殿前司深处一间幽静的偏院。
院内,一名身形高大,鬃髯如戟的男子正盘膝静坐,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他那柄朴实无华的长刀。
刀身暗沉,不见丝毫寒光,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实质杀气。
一名宫中内侍屏息躬身,将密旨呈上。
“御龙直都虞候冷天刀接旨……”
鬃髯男子缓缓睁眼,眸光开阖间,似有刀锋掠过,他躬身接过密旨,展开,目光扫过,那张如刀削斧凿般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眼神依旧平静得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只有眼底深处,一丝冰冷的杀意一闪而逝。
今朝榜第六,宗师之下第一人,人称天下第一刀的刀客。
执掌御龙直,官家亲卫中的精锐,更是江湖人口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出手向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曾有悍匪啸聚山林,为祸一方,地方官府束手无策,冷天刀奉旨前往,数天之内,匪首授首,余孽肃清,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其冷酷手段令江湖中人提及无不变色。
死在他手上的江湖邪魔歪道更是数不胜数,光是称号级强者便有数十
他收起密旨,将长刀缓缓归鞘,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仿佛那刀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备马。”
临安城,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雅间内。
顾渊指尖轻点桌面,面前摊开着一张刚从杂货铺买来的临安舆图。
忽然,房门被轻轻叩响。
“进。”
一名身着灰衣的小厮闪身而入,低声道:“顾爷,摘星楼上刚传来的消息,昨夜望江月酒楼赴宴的各路生辰纲押运管事,连同临安府尹在内,尽数被御前班直拿下,关入了大牢。”
顾渊眉梢微挑。
“理由?”
“据说是……所有入库的生辰纲,昨夜不翼而飞。”
顾渊闻言,面无表情,但心中了然。
前世游戏中,那场席卷整个南宋武林,牵扯无数势力,甚至引动朝堂震荡的“生辰纲失窃案”,终于还是如期而至了。
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光芒闪动。
这浑水,才刚刚开始搅动。 而他,也该入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