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明天他还敢踏进我家门，我就打断他的腿！”

还没喝上一口酒，二大爷又露出了本性。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也在过除夕。

他们一家人都到齐了。

老大阎解成回来了。

老二阎解放和他的妻子也回来了。

还有老三阎解旷。

阎解放的女儿小枣在床上睡着了。

加上三大爷夫妇，饭桌前共有六人。

除了远在大西北的阎解娣外，老阎家的人都聚齐了。

但比去年少了一个人。

老大阎解成的妻子已经去世。

第二更！

饭桌上只有几盘饺子，没有别的菜。

老阎家的人都默默地吃着饺子，没人说话，气氛沉闷。

三大爷阎埠贵最先打破了沉默。

“老大，你买的猪肉不太好吧，这么大块猪皮。”

“猪皮不是什么好东西，包不了饺子，也包不了包子。”

“要炖烂特别麻烦，要做红烧肉的话，这点肉连半顿都不够。”

“所以啊，老大，这顿年夜饭你得再添点钱。”

三大爷接着又对儿子们算了算账。

阎解成听了，立刻皱眉。

“爸，你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我买了三两肉，就算带点猪皮，去掉后还有二两多。”

“为什么我吃你几个饺子，你还额外收钱？”

阎解成不服气地说。

他现在输得一无所有。

于莉和他离婚了。

他几乎卖掉了家里所有能换钱的东西，只剩下一床一被。

今年过年，图书馆放假分猪肉，每人都有一份。

但阎解放因犯错，分到的肉比别人少一斤。

阎解成把自己那份割下三两，拿回家让老母亲包饺子。

没想到老爹还挑三拣四，竟要求额外掏钱。

阎解成怒不可遏。

三大爷看着大儿子，恨铁不成钢地说：“凭什么？就因为是你把我们老阎家的儿媳妇弄丢，把长子长孙也弄没了。

这还不够吗？”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阎解放和阎解旷紧张地盯着父亲和大哥，生怕他们动手。

然而，他们显然高估了父亲和大哥的反应。

阎解成冷笑着瞥了父亲一眼。

“为什么我儿子死了？爸，还不是因为您？”

“你阎老西算计邻居，连儿子都不放过。”

“我儿子是怎么死的？您家的沙子是怎么死的？”

“都是被您自己算计死的！这是老天爷对您的惩罚！”

阎解成真是毫无顾忌。

这几句话几乎气得阎埠贵背过气去。

阎解放夫妇和阎解旷全都惊呆了。

三大妈眼皮直跳。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竟然会对父亲说出这样的话。

“解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快向爸爸道歉！赶紧道歉！”

三大妈当然不想看到父子反目成仇。

她不断给阎解成使眼色，让他克制情绪，赶紧道歉。

但阎解成很倔强。

“为什么要我道歉？”

“坏事做的是您，不是我。

我现在妻离子散，最惨的就是我，为什么要给您道歉？”

“他阎老西……不配！”

阎解成说完这些话，猛地拍桌子，转身离开。

阎埠贵震惊得说不出话。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愣在原地。

三大妈哭了出来，嚎啕大哭。

“妈，别哭了，千万别伤了身体。”

阎解放的妻子赶紧过来安慰婆婆。

“老大太不像话了。”

阎解放咬牙切齿地说。

“没错，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爸，真是太过分了。”

阎解旷也十分生气。

尽管兄弟俩都很愤怒，却没人出去教训或安慰老大。

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饭盘里的饺子。

那些饺子他们拿了不少面和肉，非得吃回来不可。

三大爷苦笑着摇摇头，说道：“算了，随老大去吧。

这个败家的东西，他就不该回来。”

“别管老大了，咱们先吃饺子。”

三大爷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嗯，真香。

阎解旷和阎解放夫妻俩立刻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三大妈抹了抹眼泪，也加入吃饺子的行列。

老大阎解成一走，家里气氛轻松了不少，他们吃得更开心了。

第二天，林枫和金子们被鞭炮声吵醒。

噼里啪啦！鞭炮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