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一路飞奔,扯着嗓子大喊:“娘,娘……”
听到喊声,周安后背直冒冷汗,暗自庆幸在水源地没有跟人硬刚,不然现在怕是得脚底抹油抬腿就跑。
刚碰上宁安那会,这小子警惕性十足,问啥都守口如瓶。
日子久了,发现周安他们是老实人,才慢慢敞开心扉。
这时候,周安才知道,宁安居然是福安县新县令的嫡长子,惊得他差点跳起来。
原来,县令先去赴任,宁安和母亲随后出发。
结果这少爷心血来潮,搞起“个人历练计划”,留了封手书就独自闯荡。
周安、周原和周正三人对视一眼,心里直叫苦:还好没得罪这小祖宗,要是惹火了县令夫人,福安县可就成了他们的“禁区”,以后都别想踏足了。
护卫刚要拔刀,一看到宁安,赶紧把刀收了回去,恭敬道:“少爷。”
“大木……”宁安匆匆吩咐大木几句,就朝马车跑去。
马车里的宁夫人听到动静,掀开帘子。
看到宁安的瞬间,满是惊喜。可眨眼间,脸色一沉,怒火涌上心头。
“兄长。”宁夫人身后探出个小脑袋,脆生生喊道。
宁安几步跑到马车前,满脸堆笑:“娘,清逸,我好想你们。”
宁夫人戳了戳宁安的额头:“你这浑小子,留书出走,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头发都愁白了。”
宁安挠挠头,一脸愧疚:“娘,我错了。当时就想出去闯闯。多亏周伯父他们照顾,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宁夫人撇撇嘴,眼里满是不屑:“哼,一帮泥腿子,也配称伯父。”
宁安,“娘,您可别这么说,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就给我个面子。”
母子俩正说着,周安他们在不远处停下休息。
之前,只有周安、周正和周原知道宁安的身份,怕大家知道后都去讨好,让宁安不自在,就一直瞒着。
没想到冤家路窄,碰到了之前结仇的队伍。
要是年轻人冲动起来,惹到县令夫人,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没办法,只能把宁安的身份告诉众人。
这下,众人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