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正厅里,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让人喘不过气。
宁县令和满脸愁容的宁夫人,端坐在上头。
宁清逸站在左边,眼睛瞪得老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宁安,满脸都是担心。
圆姨娘和宁竹茹母女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正在气头上的宁夫人。
宁县令重重咳了一声,打破寂静,问道:“宁安,你知道错了吗?”
宁安梗着脖子,小声嘟囔:“我就想出去锻炼锻炼,这有什么错。”
宁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还嘴硬,这年头不太平,你一个毛头小子孤身在外,出了事怎么办,想过后果没有。”
宁夫人赶紧掏出手绢,假哭着劝:“儿啊,你爹这是为你好,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
宁清逸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哥哥,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担心你了。”
宁安听着家人数落,心里虽然还是不服气,但见家人这么着急,态度也软了下来。
耷拉着脑袋说:“爹、娘,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莽撞了。”
宁县令见他认错,神色缓和了些,哼道:“哼,但愿你记住今天的教训,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把功课补齐,再敢乱跑,家法伺候。”
宁安一听“家法”俩字,身子抖了一下,连忙答应。
宁县令又说:“你娘说你在路上碰到些不三不四的人,说说怎么回事。”
宁安赶忙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爹,周伯父可不是娘说的……”宁夫人一听儿子要反驳,立刻就要开口,却被宁县令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