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立刻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周安最近读书很用功,尤其是记忆力极佳,像《千字文》这样的文章,他看个三遍左右就能背诵下来。”
听到这话,宁文州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有再多说什么,宁文州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宁安退下,同时叮嘱道:“宁安,读书不可懈怠,跟周安关系继续保持。”
“是,父亲。”宁安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退出了书房。
等宁安离开后,宁文州独自坐在书房里,目光再次落在桌上的信封上,神情复杂。
这封信原本并不在县衙,但县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
宁县令的公子与周安关系密切,这件事早已传开,因此这封信才会被送到宁文州的桌面上。
虽然苏瑾然的父亲只是个通判,但苏家在中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得知周安与苏瑾然有关系后,宁文州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当初若是能多帮周安一把,或许现在的关系会更加紧密。
不过,好在宁安与周安的关系依旧如常。
想到这里,宁文州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站起身,走出书房,向后院走去。
宁夫人正与女儿宁清逸坐在房中闲聊。
宁清逸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不满:“母亲,兄长为何非要与那个乡下人周安来往?真是让人想不通。”
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兄长的心思,我也猜不透。但那周安不过是个乡下贱民,与他来往,只会溅得一身泥腥味。”
母女俩正说着,宁县令走了进来。
宁清逸立刻起身行礼:“父亲。”
宁文州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
虽然不愿,但宁清逸也只能听话离开。
等宁清逸离开后,宁文州才看向宁夫人,语气严肃地说道:“日后对周家之人,不可再说粗鄙之语。”
宁夫人一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老爷,这是为何?”
宁文州将信的事情简单复述了一遍,随后说道:“周安与苏家有关系,此事不可小觑。”
宁夫人听完,脸上依旧带着不屑:“不过是一封信而已,老爷何必如此在意?”
宁文州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忽。”
宁夫人见丈夫神色严肃,连忙改口道:“老爷既然交代了,我一定照办。”
宁文州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日后可以让清逸与周家女眷多来往走动。”
听到这话,宁夫人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厌恶,但她知道直接拒绝是不行的,于是委婉地说道:“清逸这段时间正在加紧学习,恐怕没有时间,不如让竹茹多去走动吧。”
宁文州也担心嫡女一旦出动,而周家又没有真的有所发展。
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好。”
见丈夫同意,宁夫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与周家有过多的接触,而庶女竹茹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