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是不知道周伯父店里热闹成啥样啦!”
宁安一回到家,就赶忙到主房给宁县令和宁夫人请安。
宁县令和宁夫人稳稳坐在主位上,宁清逸和宁竹茹分别坐在两旁。
一听宁安这话,屋里这四个人表情瞬间就不一样了。
宁夫人和宁清逸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屑,那神色里的轻蔑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就好像在说:“不过是些小商铺,人再多又怎样,还不都是些下等人。”
宁竹茹呢,眼底透着高兴。
一听宁安这话,屋内四人表情各异。宁夫人和宁清逸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仿佛在说:“不过是小小商铺,纵是人多,也尽是些市井小民,难登大雅之堂 。”宁竹茹眼底则透着高兴。
宁县令闻言,眉头微蹙,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说道:“安儿,你且去告知周安,莫要舍本逐末。商贾之道,终究是末流,为正人君子所轻。即便当下科举受阻,亦当潜心向学,以圣贤之道修身,以经世之学明志。时刻为后年科考做万全准备,方不负十年寒窗苦读。唯有科举入仕,立身朝堂,辅佐君上,造福百姓,才是正途。切不可因商贾蝇营,荒废了满腹经纶,误了大好前程 。”
县令有教化百姓的职责,要是治下能出个进士,对宁县令的考评大有益处。宁县令还想着再往上升迁,所以对周安这个有中进士希望的人格外关注。
宁安赶忙说:“父亲,周伯父心中有数,不会耽误科考的。”
宁县令这才满意地摸了摸胡子,接着站起身说:“安儿,你跟我去书房。”
说完,两人就离开了正房,屋里只剩下宁夫人三人。
宁竹茹大气都不敢出。
宁县令一走,宁清逸的脸立马就拉下来了,“娘……”那眼神里全是不满。
“打住……”宁夫人赶忙打断宁清逸,冲他说:“你出去。”
宁清逸一下子就明白了,转头冲着宁竹茹就吼道:“你还在这儿杵着干啥,还不快滚。”
宁竹茹脸上一点儿不满都没露,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女儿先行告退。”说完就赶紧行礼离开了。
看着宁竹茹的背影,宁清逸撇了撇嘴,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宁夫人。
娇声抱怨道:“娘,爹这样子,是真看上那个周安了。一个乡下穷小子,凭什么配得上我。”
想起宁县令之前说过的话,宁夫人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接着看向宁清逸,安抚道:“你放心,娘肯定不会让你嫁给这么个没身份的人。你爹现在就是一时糊涂,过段时间就好了。就算真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嘛。”
宁清逸脸上的焦急一下子没了,笑容浮了上来,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爹,他能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