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熟络,洛晨也直接回答道:“肯定的,我这次能过县试,完全是托了周伯父您的福气,这回也沾沾福。”
说着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撒着芝麻的糖糕,“上来前特意让小厮去买的。”
这是周安十分喜欢吃的点心。
周安挑眉接过糖糕,咬一口,酥皮簌簌落进袖口。
“先说好,既然让我补习那就别喊累。”
想起县试之前的特训,洛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但是想着过了府试后,就能考秀才了,洛晨咬着牙下狠心说道:“全听周伯父您的安排。”
周安抹了把嘴角,屈指敲了敲策论卷子,“府试第一场考经义,你昨日背的《礼记·月令》还记得不?”
洛晨忙不迭点头,从书箱里翻出泛黄的经注本。
房间里响起读书声。
可十分钟不到,周安给洛晨讲完一个题目,偏头歇口气时,就看见俩儿子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周安早就习惯,转头问洛晨:“我刚说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
半个时辰后,洛晨整个人跟泡了十几天的咸菜似的,蔫头耷脑。
周安当了这么多年辅导老师,对学生的状态门儿清,知道现在让他学也白学,直接说:“你现在学不进去,先出去走两圈。”
“好嘞,”一听周安“放行”,洛晨腾地站起来,忙不迭应道。
转身才发现,刚才还鼾声如雷的俩兄弟已经醒了。
周安抱臂看着睡眼惺忪的哥儿俩,扬了扬下巴:“愣着干啥?陪洛公子出去透透气。”
周大牛揉着眼睛憨笑,周铁根却早已蹦到门口,扯着洛晨的袖子就往甲板拽。
三人走在前面,周安在后面跟着。
走着走着,就见前头三人突然都停下了脚步,为首的洛晨脸色绷得十分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