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自己的英语和俄语就是高水准的,不过他假装听不懂,看外国商人跟同伴商量心理价位,何天愣是踩着他们的心理价位之上一点,死活不松口。
翻译都替何天着急,经过一番拉锯战,何天成功拿下三百多万刀的订单,光是定金就翻倍完成上级下达的外汇创收任务。
林秘书和几个大厂厂长三天口水都说干了,任务指标才完成个零头,此时什么都不说了,围在何天身边,看何书记舌战外宾,看何书记数钱数到手软。
这一幕,让整个广交会参与者都流下羡慕的泪水。
林秘书是个精明的,不用何天交代,团队还没有从海城回去,林秘书已经联系好了人员,原材料,几个合适的建厂地址作为备选,在返回的路上交到何天手中。
等何天回到漳县,藤编厂生产活动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
后面厂房在赶工,露天的广场上,从各生产队选拔出来的手工艺者干的热火朝天。
周边县领导纷纷派人来求合作,何天选中一家靠海的县城,海边不少人会用各种贝壳打磨做成装饰品。
做出来的螺钿本身就带着漂亮的色彩和光泽,用来装饰藤编,就能把产品单价再往上翻。
忙碌的工作之余,何天还腾出手,陪向笙到医院生孩子。
“你要是工作忙,就不用在这陪我,有思思在呢!
刚才在家的时候疼了一下,这会儿又没感觉了。”
何天捏捏向笙的鼻子,因为怀孕让她的面容发生变化,原本秀气挺巧的鼻子,这会儿毛孔变大,色素沉淀,显得鼻子也大了,向笙就不愿意让何天看她的鼻子。
何天一点也不在意,动不动就去蹭一蹭,捏一捏。
“没事,我只负责把工作安排下去,他们自然会完成的,又不用我亲自动手。
你这么辛苦的怀孕,要是连生孩子的时候我都不陪在你身边,我还当什么爸爸?!”
向笙娇嗔的笑笑。
何天看看表。
“鉴于你怀孕生育辛苦,等一下我有个惊喜给你。”
向笙对身外之物不太在意,没所谓地道:
“这可是要跟我姓的孩子,哪里就需要你给惊喜了?”
何天跟向笙结婚之前,岳父大人唯一的要求就是何天入赘,孩子姓向,何天本来就对自己的父族没有认同,当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有什么的,只要是你生的,跟谁姓,都是我的宝贝。”
何天亲亲老婆的额头。
“何书记!”
外头林秘书急匆匆赶来,敲门进病房,笑道:
“报告何书记,人给您接来了!”
向笙疑惑的看去,从林秘书身后走出来的,赫然是她的父亲向修文。
“爸爸!”
向笙带着哭腔喊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泪如雨下。
“笙笙!”
向修文也红了眼眶,大步上前,扶着要下床的女儿,几年不见的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何天赶紧轻拍老婆后背安抚。
多年不见,向修文头发花白,皮肤黝黑,双手全是老茧,沧桑的脸庞,尽显苍老。
“好了,笙笙,医生说你不能太过激动,爸爸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生活,我都安排好了。”
从何天升职为副书记开始,就在想办法运作,让向修文病退,因为创外汇一事,何天在上头挂了名,终于打通了最后关节,赶在孩子出生之前,把向修文弄了过来。
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圈,谁不想有亲人在身边呢!
也不知道是母亲激动导致,还是小孩儿也想凑热闹,看见向修文,向笙就感觉肚皮发紧。
久别重逢的喜悦,被疼痛冲散,向笙很快被推进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