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其他,房正利起身,准备去诊所清理一下这些伤。
何天从桌底探出脑袋。
“正利,家里没钱买菜了。”
房正利正准备开门,听到动静猛地回头,恶狠狠瞪着何天。
何天缩缩脖子,移开目光,但是身体没动,仍旧固执的等着他的回应。
房正利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扔在地上,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天扑过去,抓起地上的二百块钱,紧紧攥在手里,欢欣鼓舞。
加上之前二三十二三十的偷房正利钱包,现在她已经攒下三百多块钱。
明天晚上蕾蕾回来,可以给她做点好吃的,还能给她五十块钱,当做一星期的生活费。
之前她太过懦弱,生活费断断续续,有时候二十块,有时候三十块,也有的时候直接身无分文。
也不知道孩子在学校是怎么熬过来的。
动物都有护犊子的情怀,以前的不管,现在何天只想给女儿好一点的生活。
把钱收起来,何天知道,房正利等会儿回过味来,肯定还要回来报仇。
往饭菜里加一些饲料,何天又去给他的内裤也加料。
果然,不到一小时,房正利用钥匙开锁之后,猛地一脚踹开门。
“臭婊子你敢扎我!”
说着就冲到厨房,一把揪住何天的头发。
失算了,何天根本不去护自己脑袋,用脚踹着跟前的灶台,把自己往房正利怀里反推。
紧接着反手抓住房正利脐下三寸处,用力一捏。
房正利整个人浑身力气都被卸干净了,压根无力呼痛,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整个人缩成虾米,一口气上不来,脸憋的通红,额角青筋都爆起来了。
何天抓着自己的头发拼命揉搓,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灶台上的锅碗瓢盆一股脑挥落在地。
碎瓷片乱飞,蹦房正利一脸。
何天犹未察觉,宛如遭受刺激,抱着脑袋尖叫,端起砂锅就往地上摔,暴躁如雷。
房正利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刚吸了一口气,就见何天疯婆子一样,抓到什么摔什么,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和污渍,甚至还伸手去扯自己胸前衣服,抓住厨房的门,用力往墙上撞。
这一幕幕都在告诉房正利,何天已经被他打的精神错乱,精神病了!
房正利坚信自己的推断,忍着疼,弓着腰,连滚带爬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反锁,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何天又在外面大喊大叫,制造动静,半晌,似乎累了一般,终于停手了。
房正利躲在屋子里,大气不敢出。
天色完全黑透了,楼下的各种嘈杂声音都没有了,何天收拾了残局,进厕所洗澡,收拾好自己,试探着敲房正利的门,里面没有动静。
何天又敲了敲,声音里带着怯懦,喊房正利的名字。
“正利,出来吃饭了。”
喊了两次,房正利似乎又恢复如常,打开门,隐晦的观察何天几秒,见何天怯生生抬眸看他,赶紧恶狠狠瞪过去。
何天似乎受到惊吓,忙低下头,又招呼他。
“吃饭了,我都做好了!”
房正利走出来,桌上果然有汤有菜。
吃饱喝足,身上的伤已经不流血了,因为创面太小,医生压根没给包扎,就用碘伏扫一扫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