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民兵队伍之后,何天彻底摆脱了寄生式家庭,跟着民兵队,前往密林参加实战演练。
虽然新国成立,但是仍旧危机四伏,祖国四面八方冲突不断,国家号召全民皆兵,所有年轻人都可以参加民兵培训,严格控制人口流动,各地抱团守卫地方安全,誓死要把所有反动势力的破坏扼杀在摇篮里。
恰好何天作为一个女孩儿,被父母当丫鬟,当长工,常年压榨。
到了十七岁这年,还要当做为哥哥换取彩礼的工具人。
何天忍不了。
恰好在与那位土行僧第二次相看,几乎要确定亲事的时候,对方要带何天上街买结婚用的东西,何天看见了在大街上招募民兵的报名点。
一处油毡布搭起来的临时棚子,两张破桌子,一张报名表,几个工作人员,就是全部阵容。
其他的全是热血青年。
土行僧一路上都在叭叭叭,说自己参加大队打野猪的丰功伟绩,说自家吃不完的粮食,说嫁过去有多享福。
要不是他需要仰起脖子看何天,他都要吹林子里来的野猪是他一拳打死的了。
何天低头看那人,心里嘀咕,只怕他跳起来才能摸到野猪的下巴。
那人哔哔没完的时候,何天没跟上来,扭头找过去,才发现何天正在看别人报名参加民兵队。
土行僧又有话说。
“当年打土匪的时候,我爸就喊我去当兵,不过我不愿意。
我家就我跟我哥两个,我爸妈爷奶年纪都大了,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在身边也好尽孝不是?
民兵有什么用,要去就去正儿八经的部队,当陆军,你说对不对!”
何天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掏出随身带着的身份信息,径直走过去。
“你好同志,我要报名参加民兵训练。”
报名的太多,筛选条件也简单,就看体格子,不论男女,身高得够。
那个叭叭没完的地豆子被这一幕惊呆了,先是批评何天不安分,随后贬低她一个女人报不上,最后无能狂怒,跳脚要退亲。
何天报了名之后,问清楚汇集地,转身大步往家跑。
地豆子倒腾着小短腿,追的呼哧带喘。
家里人都知道她今天跟地豆子去办手续买东西,看她气喘吁吁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结果她进屋只用了五分钟,就抱着个包袱又跑出去了。
家里人跟在后面追问,啥都没问出来,都一头雾水。
何天被原生家庭控制十七年,她都忍了,就是这个土行僧,地豆子,小鼻嘎,她忍无可忍。
民兵训练比何天想象的简单很多,除了急行军,就是急行军。
何天家乡在东北边境城市的少数民族乡村,密林,高山,一望无际的黑土地,漫长的冬天,都是这里的名片。
队伍出发的时候,正是入秋后,其实不过才八月。
急行军第二天的时候,何天从后脖颈上烧出来一个草爬子,扔在火堆里,很快就听到‘啪’的一声,传出来的还有蛋白质烧焦的气味。
队伍里一个年轻小伙子终于受不了爆发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们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