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把钱全都给了他,说不定啊,用不了几天,就进别人的兜里了。”
“成,我记下了。”
▁
“拿来。”贾张氏面无表情的伸出手道:“你可别跟老娘耍滑头。
你上个月,就干满两年学徒工了,你该发多少月钱,老娘早就弄的门儿清了。”
“那您总得让我留点儿,搁厂里吃饭的钱吧?”贾东旭苦着一张脸问道。
“瞧你这话儿说的。”贾张氏不由分说的,掏起了贾东旭的衣兜来,
她一边掏,还一边继续说道:“好像那一次,老娘没给你留下过,吃饭的钱一样。”
“我想吃二合面馒头。”
“想吃啥,妈都给你做。”
贾张氏笑眯眯的数着钱道:“只要你好好的给咱家,多多的往回挣钱,往后你想吃啥,妈就给你做啥。”
“妈,我说的是搁厂里吃。”
“那可不成。”
贾张氏想也没想的就拒绝道:“厂里吃馒头多老贵呀?听话,咱不花那冤枉钱去。
有那老些钱,咱自个儿卖面搁家里做,说不定呀,还能多吃几顿呢。”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贾东旭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今年都已经十九岁了,您还要把我,当个小孩子一样糊弄呢?
您嘴里,啥时儿有过一句实诚话了,您说的自个儿买面,是买棒子面吧?”
“你这孩子,不吃棒子面吃啥?”贾张氏心满意足的,把钱全都掖进自个兜里后。
她看向贾东旭嗔怪的道:“棒子面多好啊,不但价格便宜,吃进肚子里呀,还特能扛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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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你今儿个,是有啥心事儿吗?”杨瑞华瞅着,沉默寡言的闫埠贵问道。
“唉!”闫埠贵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今儿个,听几个同事闲聊儿。
他们说起郊外乡下那边,给所有人,都划分阶级的事儿了。”
“乡下的事儿,跟咱家能有啥关系?”
杨瑞华不解的问道:“你唉声叹气的,我还以为,发生了啥大事儿了呢。”
“你还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儿。”
闫埠贵没好气的道:“啥叫跟咱家没关系?没关系,我提它做啥?我是吃饱了撑得了,还是闲得慌了?”
“得得得。”杨瑞华连忙服软道:“你讲你的,我不插话了,还不成吗?”
“我听说。”闫埠贵毫无头绪的,开始讲道:“那边儿呀,把人划分出了好些个等级。
我…唉!算了算了,我也真是愁糊涂了,跟你讲这些个,能有啥用?纯纯的就是对牛弹琴。”
“不讲就不讲,我还懒得听呢。”杨瑞华斜瞪了闫埠贵一眼,转身就走,干脆忙自己的家务活去了。
闫埠贵瞅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还真是糊涂些好啊!没那老些个烦心事儿。”
等他的思绪回过神来后,他又开始烦恼了起来。
按照他听到的风声,郊区外的运动,可能城里也要实行了。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消息,因为这种阶级划分,是根据家庭条件来定的。
手里有没有产业,区别肯定会很大,他们闫家是有一间门面房的。
就是不知道,会被划分到哪个阶级里面,对他们家今后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