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上几天再说吧!”
“听你的。”
▁
“他爸!”杨瑞华一边佝偻着腰身在扫地,一边说道:“昨儿个,何家那个小丫头,又跑刘家要吃的去了。”
“给了吗?”正在擦拭着眼镜片的闫埠贵,眯瞪着一双小眼睛问道。
“没瞧见吃没吃,但我觉得应该是给了。”杨瑞华直起腰身来回道:“前儿个,那小丫头是哭着跑过来的。
回中院那会儿她可是屁颠屁颠的,要是没吃着东西她能跑那么快?”
“那铁定是给了。”闫埠贵戴上眼镜肯定的说道:“小孩子往往都是藏不住心事儿的。”
“看吧!我没说错吧?”
杨瑞华故作可惜的道:“这下他们家被人给赖上了吧?我前儿个提前关门那会儿,倒是想提醒一下秦淮茹来着。”
“有啥可提醒的?”闫埠贵神情淡漠的道:“这年月,心善之人不好活,咱过好自个儿家日子就成。”
“你说,这何大清也是啊!”
杨瑞华心里有些想不通的道:“好好的一个家他不要,偏生要跟着一个寡妇跑路。
就算是他想要拉帮套,也用不着抛家舍业吧?就连他自个儿生的孩子也都不要了,心肠是真够硬的。”
“个人有个人的心思,谁知道他是咋想的呢。”闫埠贵随口应道:“或许那个寡妇有啥特别之处吧!”
“瞧你这话儿说的。”杨瑞华不服气的道:“这天下间的女人,除了美丑以外,不都长得差不多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
闫埠贵慢条斯理的讲道:“每个人的审美观都是不一样的,古时就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说法。
如果何大清也是这种性格的人,那就不足为奇了。”
“要我说呀!他天生就是个贱皮子。”
杨瑞华接话道:“他们何家住着这个院儿里最好的主房,他何大清又是轧钢厂食堂里的主厨。
每个月肯定也不老少挣钱吧?像他这种条件的家庭,找个啥样儿的女人找不到?
他撇下自个儿家里的孩子都不要了,非要跑去给人家拉的是个啥帮套呀?你就说他是不是个贱皮子吧?”
“行了,你这说起来咋还没个完了呢?”闫埠贵没好气的道:“咱自个儿家里。
还有一堆鸡毛蒜皮的事儿都管不过来呢,你还有这份儿闲心操心别人家的事儿?”
▁
“当家的,都是我的错。”秦淮茹低垂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认错道:“我当时真没多想别的。
就是眼瞅着她太可怜了,一时心软了一下,谁知道她就这么赖上咱家了呢?你放心,今儿个她要是再来的话。
我会跟她说清楚的,让她往后别再来咱家了,来了也不给她饭吃。”
“铁柱。”陶小蝶也在一旁帮腔道:“这事儿也不能全都赖淮茹,要是那会儿,我也搁屋儿里待着就好了。”
“你搁屋儿里待着,就能狠下心来不给她吃的了?”
刘清儒没好气的白了两个女人一眼道:“给了就给了,我又没说不让给的。
你俩一个劲儿的搁我这认啥错儿呢?要是让不明真相的外人瞧了去,还以为我的心肠有多硬呢。”
“当家的。”秦淮茹露出欣喜的表情问道:“你真的不怪我?”
“你又没做错事儿,我能怪你啥的?”
刘清儒喝了一口小米粥回道:“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她能有多大的饭量?咱家随便省下来一口吃的。
都能把她吃撑唠,再说了,你给她吃的还是咱家没人瞧上眼的棒子面,那玩意儿,放的时间久了也不好。
给她吃进肚子里总好过浪费的好。”
“看吧!”陶小蝶笑嘻嘻的小声跟秦淮茹道:“我就说没事儿吧?”
“嗯!”秦淮茹也笑着点了点头,又偷摸的瞅了瞅刘清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