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禅火山的禅火突然逆冲天际,在云层炸出赤金色莲花。
龙坤胸前的斩天印伤口如活物般蠕动,黑血凝结成逆星轨形状,却在触及角木蛟的瞬间被星髓雷劈成齑粉。
白雨的九尾在高温下蒸腾,狐眸映着火山深处翻涌的混沌——那是荒渊祭司在啃噬初代祖师的护生碑残片。
“青蛟的星髓在共鸣!”白雨的爪子抠进龙坤肩膀,“是诸葛圣主的九天星髓雷!”
角木蛟仰天长吟,鳞片间突然迸射紫金色雷光,每道雷光都缠着北境稻秸香。
龙坤的伤口在雷光中滋滋愈合,竟长出细密的稻秸绒毛,将黑血中的逆星咒文逐一碾碎。
星髓舟如陨星撞破雾障,船头站着的诸葛羽白发倒竖,手中断竿爆发出万道星芒。
他踏碎一块逆星轨,鞋底竟印出初代祖师的剑穗纹:“归禅小崽子们,让开!”
断竿挥出的瞬间,归禅火山的五行灵脉应声倒卷。
诸葛羽左手掐诀,右手甩出星髓钓线,钓线末端勾着的不是鱼,而是五大圣地的五行精魄:
- 天枢星轨砖裹着九天星髓,如陨石砸向金邪祭司的毒刃;
- 天璇灵枢水化作冰龙,咬向木邪祭司的腐根;
- 天玑浩然剑气凝成剑阵,绞碎水邪祭司的黑浪;
- 天权归禅禅火聚成凤凰,扑向火邪祭司的邪火;
- 玉衡北境人声汇作洪流,冲散土邪祟的痴沙。
“当年祖师爷教我‘星髓钓邪祟’,”诸葛羽单脚踩在星轨砖上,断竿直指中央祭司,“第一式,钓的是邪祟的‘傲’——你以为吞了佛子就能成圣?”
金邪祭司的毒刃刚触天枢砖,砖面的剑穗纹突然活过来,万千稻秸化作利剑,将毒刃砍成十七八段。
祭司惊恐后退,却被天璇冰龙缠住脖颈,灵枢水顺着他的七罪咒印灌入,冻成冰晶的护生符残片在他体内炸开。
木邪祭司的腐根缠上天玑剑阵,却被浩然剑气切成菌丝。
诸葛羽断竿轻点,剑穗纹中飞出无数铁匠的锻锤虚影,每锤都刻着“护生非完”,将腐根砸成护生林的沃土。
水邪祭司的黑浪撞上玉衡洪流,浪里的怀疑面孔在人声中崩解。
龙坤听见小栓的声音从洪流中传来:“龙哥哥说,护民符湿了也能护生!”黑浪轰然退散,露出祭司眼底的恐惧。
火邪祭司的邪火扑向天权凤凰,却被禅火反烧。
凤凰展翅时,羽翎化作千万护生灯,灯油是北境百姓供奉的稻米酒,酒香混着“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将邪火炼成暖烘烘的灶膛火。
土邪祭司的痴沙卷向玉衡砖,却被洪流冲成泥浆。
诸葛羽断竿挑起泥浆,竟捏出个扛着锄头的农夫泥人,泥人眨眨眼,锄头一挥,痴沙里长出带刺的护生麦,扎得祭司嗷嗷直叫。
中央祭司的逆星巨手拍落时,诸葛羽已用断竿钉住其掌心。星髓巨剑穿透手掌,剑身上的稻秸纹渗出滚烫的星髓,在祭司伤口处烙出“护生”二字。
“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雨夜里吗?”诸葛羽单手握剑,星髓在身后聚成初代祖师虚影,“你用禅火烘干百张护民符,手都烫出泡了,却被百姓骂‘符上有火咒’。”
祭司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个抱着护民符哭的小沙弥,那个偷偷在符上补绣稻秸纹的少年,那个用禅火为婴儿取暖的佛子……
“但你瞧——”诸葛羽甩袖,星髓灯照亮归禅村落,“当年骂你的百姓,现在正用那些带火咒的符,给孙子编蝈蝈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