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剑斩向东方甲乙木位，剑气所过之处，灭生法网如黄油遇热刀般融化，木位修士的银甲裂开缝隙，露出里面绣着的护生盟旧纹；第二剑劈向南方丙丁火位，光暗稻穗翼虚影在剑背展开，火位修士的断水剑竟被震得倒转，剑尖指向自己咽喉；第三剑横扫中央戊己土位，九天镇海印的气运金龙突然显化，龙爪抓住土位修士的脚踝，将其拖入天坛下的护生符阵。

"这......不可能！"白虎神将连退三步，看着三名同僚在光暗剑气中节节败退，"断水剑怎会有护生之力？"

"因为剑心在人，不在剑。"

龙坤踏上虚空，断水剑每挥动一次，就有一道护生符从剑刃飞出，贴在断水营修士的眉心。

当第十二道剑气斩落时，十二名修士的灭生剑诀彻底崩解，十二把断水剑同时落地，剑身上的灭生符文全部化作护生道纹，剑柄处竟露出不同的刻字——有的刻着"救"，有的刻着"护"，还有的刻着"生"。

独孤轻衣的鎏金丝带突然绷断，她看着龙坤手中焕发出温润光芒的断水剑，想起龙伦当年在仙庭拒绝对下界出手的场景，指尖微微发抖。但很快，她的眼神被怨毒取代："好，好个剑心在人！那我便让你看看，上界的法则天威！"

她挥手祭出天道司的"牧天令"，令牌上的"牧"字滴下黑血，在空中聚成巨大的法则之手，五指张开如小山，掌心刻满灭生咒文，朝着龙坤狠狠拍下。

龙坤能感受到掌风带来的压迫感，地面的护生符阵被震得粉碎，白雨的灵枢花伞也出现裂痕。

"护生道，不可逆！"龙坤怒吼，断水剑与九天镇海印同时升空，光暗能量在他背后凝成十丈高的光暗双鱼法相。法相手持断水剑，剑刃挑起的不是灭生能量，而是从九州各地汇聚而来的念力光链。

东境狐族的灵枢花光、西境矿工的护生晶辉、南境海族的贝壳荧光、北境农夫的稻穗金光，还有中原百姓高举的护生符光。

断水剑劈出的瞬间，光暗双鱼法相的双目亮起，竟照出法则之手内部的结构。那是用无数凡人脊柱炼成的骨架。

剑气与念力光链交织成网，如切豆腐般将法则之手斩成碎片，每一片碎肉都化作光点，落入京城百姓的护生符中，成为他们对抗上界的力量。

"这......这是民心之力......"独孤轻衣踉跄后退，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的下界凡人，而是千万护生者信念凝成的壁垒。

涂晚空在逆星梭中握紧拳头，逆星核在胸口剧烈跳动，他看见龙坤的断水剑上缠绕着无数光蝶，那是凡人的希望具象化。

"皇上，逆星矿脉的能量已全部注入，"他通过逆星轨传音，"现在的断水剑，能斩尽一切不义。"

龙坤点头，断水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上的光暗稻穗纹竟化作实质，每颗稻粒都映着九州百姓的笑脸。

他望向法则战舰，独孤轻衣正指挥战舰撤退，苍白的脸色与之前的嚣张判若两人。

"下一次，朕会带着护生道，登上上界。"龙坤将断水剑插入腰间，气运金龙重新盘绕在剑鞘上，剑刃上的护生道纹如星辰般闪烁。

法则战舰在龙吟声中加速逃窜，留下漫天破碎的灭生符文。

龙坤拾起地上的断水营内衬，"牧天"二字在护生道纹下渐渐褪色，最终变成"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