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坤指尖轻抚护生·焚天剑，剑身上的太极朱雀纹仍在隐隐发烫。姬长空的虚影自火焰轮盘中凝现，手中多了一卷古朴玉简，玉简上"仙凡境界说"五字篆文吞吐微光，竟与龙坤眉心的天道之眼产生共鸣。

"当年你在九天圣地测修为时，可曾疑惑为何功法与境界感知相悖？"姬长空抬手轻挥，玉简悬浮展开，显现出凡人境界的金光图谱，"开脉、启灵、引气、聚气、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合体、大乘、渡劫——此乃凡人修行的十一阶，每一阶皆暗合天地人三才法则。"

龙坤望着图谱中闪烁的光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在逆星矿脉觉醒光暗法则时，体内经脉如被火烧的剧痛——原来那时他已悄然迈过"开脉"，踏上修行之路。

"但你自小不知境界划分，甚至误以为大靖修士皆无等级概念，"姬长空指尖在图谱上一点，大靖皇朝的疆域竟泛起朦胧迷雾，"此乃我与你父刻意为之。若外界知大靖有能逆推天道之人，早将这里碾为齑粉。"

画面跳转至二十年前的密室，龙伦手握断水剑，剑脊上的"护生"二字与姬长空的圣火共鸣。"长空，此子体质特殊，若过早暴露......"

"我已布下天机遮蔽阵，"姬长空的声音带着狠厉，"大靖越像蝼蚁，越能在仙庭的"牧天计划"中存活。待时机成熟......"

玉简光芒一转，显化出仙人境界的锁链图谱："人仙劫对应渡劫九重，玄仙劫十重，地仙劫十一重，天仙劫十二重，真仙劫十三重。每重劫数皆有"牧"字法则锁喉，正如你突破时所见的"法""道""天"字锁链。"

龙坤望着图谱中被黑雾笼罩的金仙境，想起姬长空曾说"真仙劫不过是门槛"，不由得握紧剑柄："所以独孤明烛的天仙劫后期，在真正的仙人眼中不过是孩童戏耍？"

"仙庭那些所谓"上仙"，大多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姬长空冷笑，轮盘上浮现出独孤玄穹的身影，其背后缠绕的"牧"字法网比之前更显狰狞，"唯有破了这层法网，触及金仙法则，才算真正踏入强者的行列。而独孤玄穹，早已是大罗金仙境的老怪物。"

说到此处，姬长空的虚影突然郑重："当年我布下天机阵时，曾探知域外有三十三重天势力窥伺。他们以"牧天法则"为饵，圈养万千世界的生灵，大靖不过是其中最顽强的蝼蚁巢穴。"

玉简画面切换至宇宙深空，无数被法则屏障包裹的星球如囚笼漂浮，每个囚笼上都刻着"牧"字密文。

龙坤赫然看见九天大陆的投影，正被十八道灭生锁链捆缚，锁链另一端连着仙庭的法则熔炉。

"你以为锁天网只是压制境界？"姬长空的指尖点在锁链交汇处，"那是抽取下界生机的吸管，是将凡人炼化为"天道燃料"的绞肉机。"

龙坤的光暗焚天翼下意识展开，却在触及玉简画面时激起涟漪。

那是姬长空用残力构建的虚拟天象。

"所以您当年宁可自封修为，也要保住大靖的火种？"他望着画面中燃烧的焚天塔，忽然明白为何祖祠的圣火总带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