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猛地站起，阴冷的神识扫向张领军所在的包厢。张领军冷哼一声，金丹初期的灵压稍稍释放，将那道神识震散。

"四千灵石一次...两次..."金三钱正要落槌，突然一个沙哑声音响起：

"五千！"

出价的竟是药王派的柳执事！老者面带微笑，目光却锐利如刀，直视张领军所在的包厢，显然是认出了他。

张领军面色不变，心中却已转过数个念头。药王派为何对骨片如此执着？难道他们也发现了什么？

"五千五。"张领军再次加价。

"六千！"柳执事毫不犹豫。

拍卖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场竞价震惊了。一块用途不明的骨片，竟拍出如此天价！

张领军沉默片刻，突然收手："恭喜柳前辈。"

柳执事似乎没料到张领军会突然放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但话已出口，无法反悔，只得阴沉着脸接受了这个结果。

"掌柜的，就这么让给他了？"林小七不解地问。

张领军嘴角微扬："不急。"

拍卖会结束后，张领军带着林小七去后台交割。深海玄晶和丹炉残片顺利到手，共支付了两千五百八十灵石。这对普通金丹修士来说是笔巨款，但对掌握独门丹方的张领军而言，不过是两个月的利润。

"韩道友。"交割完毕，柳执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想不到你对上古之物也感兴趣。"

张领军拱手行礼："前辈见笑，晚辈只是好奇罢了。"

柳执事眯起眼睛："那块骨片上的符文，道友可认得？"

"似曾相识，但记不清在哪见过了。"张领军故作思索，"前辈若愿意割爱，晚辈愿以六千灵石原价购买。"

"呵呵，不必了。"柳执事冷笑，"药王派看上的东西，从不转手。"

张领军不再多言，带着林小七离开聚宝阁。外面雨已停了，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整个临海城笼罩在温暖的暮光中。

"掌柜的，我们现在回店吗？"林小七问道。

张领军摇头："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办。"说着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少年，"这里面是今日拍得之物，你带回店中锁好。记住，任何人问起都说我没回来过。"

打发走林小七，张领军拐进一条小巷，迅速换了身灰色劲装，戴上木质面具。然后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些无色液体抹在手腕和脖颈——这是用四足鬼齿鱼腺体提炼的"隐息液"，能暂时改变体味和气息。

准备妥当，张领军悄然返回聚宝阁附近，在一家茶楼二楼要了个临窗的位置，静静等待。

日落月升，聚宝阁前的人流渐渐稀少。约莫戌时三刻，柳执事终于出现，身后跟着两名药王派弟子，三人匆匆向城外方向走去。

张领军留下茶钱，远远跟上。以他《星辰锻体术》的隐匿之法，跟踪一个金丹后期修士虽然冒险，但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