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进内宅更显幽深,垂花门檐角悬着琉璃宫灯,月洞门两侧栽着百年古槐,虬结的枝干仿佛在诉说岁月沧桑。正房五间抱厦,金丝楠木构架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晕,门窗皆以紫檀木为框,镶嵌着五彩玻璃,每扇窗棂的冰裂纹里都嵌着镂空云纹。檐下悬挂的匾额“明德惟馨”为御笔亲题,蓝底金字与檐角蹲兽遥相呼应,整座院落仿佛凝固的历史,将威严与气派融入每一寸砖瓦。
罗氏祖宅三进院。八十岁的罗三爷用犀角刮匙剐取秦守太溪穴凝结的血痂,靛蓝色粉末在《地理啖蔗录》封皮显影光芒。"八极拳配地脉之气解读,倒是新鲜。"老人突然并指戳向秦守云门穴,八极拳"霸王硬折缰"的肌肉记忆自动反击,震飞了紫檀案上的北宋钧瓷笔洗。
院外突然传来七声编钟响,这是罗家"外姓闯关"的警报。十二名青衣子弟手持《太素脉法》卷轴围拢,卷中暗藏的磁针阵锁死秦守十二经络。
“不得无礼。”罗三爷喝退众人道“说起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没想到一别十几年,昔年的毛头小儿,如今成长到这般地步,秦景老儿后继有人了。”
秦守抱拳行礼。
罗三爷道“远来是客,还是故人之后,在此地安心养伤,别的事从长计议。”
秦守谢过后,罗颖颖拉着他向后堂走去。
路上罗颖颖悄悄在秦守耳边说“在这里也不要放松警惕,现在我爷爷故去,父亲失踪,我们这一脉只剩下孤儿寡母的,早就没有过去的话语权了,现在罗三爷一脉势力强横,整个罗家就他一家独大。我怕我们这次来不会太安稳。”
秦守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晚上,罗家接风宴会上,罗三爷年纪大了没有上座,来作陪的是罗家年轻一辈,大家年纪差不多,也有共同话题,宴会上推杯换盏气氛十分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随着话语声愈来愈低,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