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晚风裹挟着细沙,在开罗国际机场的玻璃幕墙上划出沙沙轻响。秦守将九节鞭缠在腰腹,外罩一件藏青色阿拉伯长袍,头巾阴影恰好遮住后颈的旧疤;罗颖颖则扮作当地女学生,罗盘藏在帆布包内,银针化作发间的琉璃簪饰,每一枚都刻着极小的驱邪符文。
“金字塔方向的地磁异常,罗盘指引不出具体的方向。”罗颖颖低头翻看手机地图,指尖在“帝王谷”位置轻点,“罗盘在雨林里感应到的阴煞之气,和这里的能量场吻合。”秦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吉萨金字塔群在暮色中投下狭长阴影,像极了暗河杀手拔出的淬毒匕首。
两人入住尼罗河畔的百年酒店,客房阳台上摆着古埃及风格的莲花烛台。罗颖颖关紧门窗,取出罗盘置于掌心,朱砂笔在桌面画出洛书九宫格。“坎一宫动,兑七宫静...”她喃喃自语,银针突然竖直悬浮,针尖指向西南偏西37度,“地下三尺,有青铜共鸣。”
午夜时分,开罗老城的喧嚣渐褪。秦守与罗颖颖换上黑色劲装,从酒店后厨溜出,沿着石板路向卦象指引的方向疾行。巷道两侧的莎草纸店与香精铺早已关门,唯有偶尔掠过的野猫踏响铁栅,惊起一片尘雾。
“到了。”罗颖颖驻足在一座废弃的香精磨坊前。石门上的荷鲁斯之眼浮雕已残破不堪,门缝里渗出若有若无的龙脑香——正是暗河“毒香坊”的标志。秦守蹲下身,指尖抚过门槛的凹痕,认出那是八卦掌“摆扣步”常年摩擦留下的痕迹。
石门开启的瞬间,数十枚淬毒飞镖破空而来。秦守的九节鞭如灵蛇出洞,“金丝缠葫芦”卷住飞镖甩向墙壁,青铜环链撞击声中,罗颖颖已甩出荧光符,照亮室内景象:七根石柱按北斗七星排列,每根柱身上都刻着双蛇缠绕的暗河图腾,中央石台上摆着青铜香炉,里面燃烧的竟是晒干的赤链蛇。
“小心脚下。”罗颖颖的银针突然钉入地面,激起一片火星——青砖下埋着淬毒钢刺,呈八卦方位排列。秦守足尖点地,施展“燕子三抄水”跃上石柱,却见阴影中三道身影鬼魅般浮现:左首者身形矮壮,步法刚猛,腰间挂着形意拳的“五行拳谱”铜铃;中间那人身着白色劲装,步法虚实相间,正是暗河“八卦门”的游身八卦步;右首者体态轻盈,双手如抱圆球,赫然是太极门的“云手”架势。
“来得好!”秦守大喝,九节鞭“白蛇吐信”刺向形意拳者咽喉。那人沉肩坠肘,施展出“钻拳”,掌心青气翻涌间竟夹着蛊毒,与秦守的八极拳劲相撞,激起一片火星。罗颖颖趁机跃上另一根石柱,银针在指尖旋转成北斗七星阵,“少阴针法”直奔八卦掌者的“肩井穴”。
八卦掌者旋身避开,软鞭如灵蛇般扫来,鞭梢竟分出三股虚影,正是八卦掌独门“一鞭三折”绝技。秦守鞭身急转,舞成旋涡挡住攻势,却见太极门者双掌推来,掌心的阴阳鱼图腾泛着幽光,竟是以“太极卸力”化解他的劲力。
“颖颖,破阵眼!”秦守大吼,鞭梢缠住太极门者手腕,借力跃向中央石台。罗颖颖心领神会,三枚“破蛊针”分别钉入北斗七星阵的“天枢”“天璇”“天玑”三柱,符咒燃烧的朱雀虚影瞬间照亮整个空间。八卦掌者的步法突然错乱,软鞭竟缠住自己脚踝,形意拳者的“崩拳”也因蛊毒反噬而凝滞。
秦守趁机施展秦氏秘技“烈风式”,九节鞭带起熊熊火焰,将青铜香炉震碎。炉中飞出的赤链蛇蛊遇火发出尖啸,却被罗颖颖的艾草香囊气息逼退。太极门者见势不妙,双掌拍出“双推手”,试图借势退走,秦守的鞭梢却如附骨之疽般缠住他的脖颈。